路望舒演技瞬間上線,故作驚恐的看著犯罪分子,說:“你剛才說好了的,讓我們走的!”
季景雲也笑了一下,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說:“兄弟,剛才咱們兩個可不是這商量的。”
那位領頭人沒有其他犯罪分子那種沒腦子的,一往無前的莽勁兒,他的思維更加縝密,頭腦也很清醒,他說:“你是談判專家,留下來萬一政府反悔,你就算因公殉職了,但是她不一樣。”
他用下巴點了一下已經被槍支威脅不敢妄動的路望舒,說:“你們兩個就算不是一個國家,也是一個人種,我聽說亞洲那邊比較重視人權,不會枉顧公民的性命,如果你們的性命掌握在我們的手,政府顧及國際關係,也不敢做什出格的事情。”
路望舒沒說話,因為在邏輯和安全問題上,這個男人說的沒毛病。
季景雲短促的笑了一聲,說:“那你可想的太簡單了,一旦我們真的出現意外,我們的國家不止會問責這個國家,也會天涯海角的圍剿你們,直到你們的人都死幹淨了為止。”
路望舒從他平淡的語氣聽出了一絲狠厲的味道。
她略轉了轉眼珠,去看了一眼季景雲。
季景雲的表情很淡,除了剛才控製不住看了路望舒一眼之後,就再也沒往她這邊看過,淡漠的模樣讓領頭人都覺得他有點冷血無情了。
領頭人聽了他的話,看的倒是很開,說:“隻要首領的命保住了,剩下的不是很重要,我們的信仰高於一切。”
路望舒發誓,她在季景雲的眼睛看到了嘲諷,雖然是一閃而逝的!
無線電是對季景雲擅自做主,導致有一個平民留下來,生命受到威脅,軍方已經在叫囂,讓季景雲負全責了。
季景雲權當軍方在放屁了,從他臨時被征調過來做談判專家開始,軍方的那個少校就對他不滿,覺得他是越俎代庖了,各種不配合。
他不能指望對方把自己誇出彩虹屁來,當耳旁風最好。
歹徒示意路望舒站回去,然後領頭人問季景雲,“我們首領還有多久才能到。”
季景雲模棱兩可的說:“不清楚,把你們首領從監獄提出來也是需要手續的,還需要總統的簽字同意,不可能說放就放,具體時間我也不清楚。”
他說的有理有據,容不得別人不相信。
外麵重重把守,他們也出不去,隻能在這等著。
路望舒安靜的配合歹徒的命令,同時注意觀察四個歹徒的站位和自己的周圍環境,還得注意著季景雲的情況。
季景雲的臉上八風不動,看不出一點端倪,就算是用猜的都沒有個方向。
路望舒看的自己心累。
大概過了五分鍾,季景雲突然說:“我能抽支煙嗎?”
他這個要求又沒有什威脅性,領頭人自然也就同意了。
路望舒又再看了一眼季景雲,然後掃了一眼現在屋子的情況,發現最開始端槍指著自己的男人距離自己最近,現在槍口微微向下壓,證明他已經有點疲倦了。
她計算了一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覺得自己還是可以奮力一搏的,不過現在不是時機。
路望舒似乎是站的有點累了,她稍微放鬆了一下身體,然後讓自己倚靠在一個展示銅器的櫃子上,這時候也不用在乎會不會把脆弱的玻璃壓碎的問題,他們的小命比玻璃起碼還是貴重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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