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拿起來,哪怕你死了,你都不能丟掉你的武器。”嚴厲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配合著謝利趴在地上的身形,顯得季景雲格外的不近人情。
他嘴叼著一根可笑的糖棒,眼睛似乎都帶著殺氣,一點都沒有對麵還是一個小孩子的自覺,隻用更嚴厲的態度來對待他。
謝利已經握著匕首一個月了,可是他學的還是最基礎的招式,然後就用這一點基礎的不能再基礎的招式和季景雲對打。
季景雲也不是欺負他,每一次兩個人用的招式都是相同的,可是季景雲在實戰中千錘百煉出來的經驗,謝利哪比得上,除了被打趴下之外,一點有效的反抗都組織不起來。
他被季景雲第二十次打翻在地的時候,手上的匕首脫手,整個人都脫力的跪倒在地上。
前十九次季景雲都沒有什反應,然而在他的匕首脫手的那一刻,季景雲的臉色才變了。
“我都已經沒有力氣了,我不可能握住自己的武器。”謝利辯解道:“你難道可以時刻掌握自己的武器嗎?”
他有點不服氣,他就不信季景雲在訓練過程中沒有過這樣的時候,難道他的武器脫手的那一刻,他的老師也是這訓斥他的嗎?
季景雲喀嚓咬碎了一截糖,邊嚼邊說:“當然有的。”
謝利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季景雲又接著說道:“然後我的戰友犧牲了。”
他用鞋尖踢了踢躺在地上的謝利,說:“不要總存在僥幸心理,你現在能握住自己的刀,真的在戰場上的時候,才能保住自己的命,然後救別人的命。”
季景雲說的一臉深沉,謝利都要被他沉重的語氣感染,開始自我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的時候。
他轉頭對著場外的正在觀看的仲先生抱怨:“你下次讓廚師少放點糖,我就不喜歡你們歐洲人這點,沒見過糖是怎的,吃點東西死命的放糖,難怪你們中年都是大胖子!”
謝利:“……”完了,本來那點自責情緒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季景雲有一種本事,就是能把好好的情緒全部破壞掉,一點不留。
仲先生一點鎮定的說:“你不能吃甜食就別抱怨我們家廚師做的東西甜,小蛋糕我也沒看你少吃。”
“我那是替望舒吃的,好吃了我回去給她做。”季景雲說。
“我說了可以再派個甜品師去專門給路望舒做甜點。”
“這叫情調,你一個單身狗懂什。”季景雲洋洋得意。
謝利看到仲先生的臉都黑了。
然後,果然不出大家所料的,仲先生立刻就跳上了演武場,直接衝著季景雲的笑臉揮拳頭。
季景雲很輕鬆的就化解了。
謝利非常熟練的從演武場的中間往邊緣滾,他不是不想站起來跑,而是真的被打的沒力氣,跑不起來了。
到了演武場邊上,貝拉已經拿著毛巾和水在等著他了。
然後他們三個就蹲在演武場的外麵,齊刷刷的看著每天都要上演的節目,仲先生和季先生的終極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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