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宗良沉思著,應道:“那就北小花園吧,就是貞順門那,寧壽宮花園。那園子離得遠就都不大去,地方又小又精致,平時搭理花花草草,活雖重卻不多,實在累不著人。”問道:“娘娘看如何?”
如雅點頭道:“既如此,就這吧,你要好好照看著,免得本宮掛心。”
姚宗良頷首道:“娘娘安心,奴才明白。”行著禮去了。
玉蘭說道:“皇後娘娘辦事都要小心翼翼的,妍嬪實在放肆,合該教訓教訓她。”
如雅笑著:“罷了,她到底是皇上潛邸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笑著。
青鸞外麵進來了:“娘娘,妍嬪身邊新上任的首領太監蘇來海過來了,說是妍主兒喝了娘娘送得葡萄酒,一直鬧肚子疼,您看這怎辦才好?”
如雅不禁驚訝道:“那日家宴她就喊肚子痛,這都幾天過去了,還在痛啊?”
青鸞忽地氣哼哼道:“依奴婢看,娘娘不必理她,指定是沒事找事。”
玉蘭接話道:“青鸞說得不錯,指定是沒事找事,不過,今天合該她倒黴。正好撞上阿奴的事情,咱們去給她點顏色看看,否則太驕縱她了。如何,去不去?”
如雅點著頭,看看玉蘭又看著青鸞:“去。”
主仆幾個有說有笑地去永和宮了,妍嬪聽說如雅親自過來了,便虛弱地歪在炕上,等著兩人到跟前了,她才緩緩起身。悲戚道:“皇後親自過來了,臣妾有失遠迎,請娘娘恕罪。”掙紮著起身。
如雅隻得按住她:“無妨,不用行禮了,就躺著吧。”
妍嬪滿臉地委屈:“臣妾也不想叨擾皇後娘娘,可身子實在難受,隻得讓人告知娘娘一聲了。”指著炕桌上的玻璃酒瓶道:“娘娘賜給臣妾的酒,臣妾實在不舍得喝,可又怕不喝,拂了娘娘的心意,隻得喝了。那日家宴喝了一杯就肚痛,再痛也得喝啊,誰讓這是皇後娘娘賞得東西。這才又喝了兩杯,誰知又肚痛了。臣妾就想著告訴娘娘一聲,這酒您可千萬不能再喝了,免得和臣妾一樣鬧肚子。”
玉蘭看了看桌子上銀酒杯,便問著:“葡萄美酒夜光杯,人說喝西洋酒得用玻璃杯,姐姐怎用銀杯了?莫不是怕這紅酒有毒?”
妍嬪眉頭一挑,火氣上來了:“蘭貴人這是什意思?你越發的拽了,別以為皇上連日翻了你的牌子,你就能越過本宮頭上去,早著呢!”
玉蘭立即致歉:“嬪妾失言了,請娘娘恕罪。”
如雅笑道:“姐姐不要與蘭貴人計較,身子要緊。”問道:“太醫來過沒有?”
妍嬪應著:“太醫來過了,就說是吃壞了酒。”
如雅點著頭:“這酒是內務府孝敬的,可是上等的,怎能吃壞了肚子?”
妍嬪噘著嘴:“娘娘若是不信,可以親口嚐一嚐,看看臣妾有沒有說謊。”
如雅便看向青萍:“既如此,給本宮倒一杯,本宮還沒有喝過洋酒呢,也嚐一嚐鮮。”
青萍便過來倒了一杯,玉蘭卻端起杯子,笑道:“臣妾僭越了,先嚐個鮮。”一飲而盡。
妍嬪咬牙斥道:“蘭貴人越發放肆了,皇後娘娘不管嗎?臣妾知道你們姐妹情深,可哪一日要是皇上給皇後酒喝,蘭貴人也要搶著喝嗎?”
玉蘭跪在了如雅跟前,說道:“臣妾放肆了,請娘娘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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