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豐將僧格林沁給他的密折,也就是請他巡幸木蘭,逃離京城的折子下發後,皇上要逃命的消息便迅速傳開了。
一時間整個京城炸了鍋,都說皇帝要棄他們而去了,頓時間人心惶惶,民聲載道。
後宮就不用說了,她們是第一波知道的人。如此,可想而知,玉蘭知道後的情形。
因為鹹豐說漏了嘴,她提前知曉了,所以這對她的打擊便沒有那大,但也夠嗆的。
她失魂落魄,六神無主,手搖得扇子都停了。
她不禁浮想聯翩,自言自語似的:“皇上要逃跑的事,指定是他故意說漏嘴的,他讓我事先有個準備,不至於崩潰。”
青雀害怕了,輕輕地搖著玉蘭:“娘娘,這不是逃跑,這叫這叫轉移,這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玉蘭木訥地搖著頭:“就是逃跑,就是逃跑”
她猛地站起來:“我要去找皇上說說。”
青雀撲通一聲跪下了,抱著玉蘭的大腿:“娘娘,此事重大,您不能妄加評論的。皇上一定會來找您的,等著他過來找您,您再想說什就說什吧。”
玉蘭站著不動了,青雀鬆開了她,她又坐了下來:“他會來嗎?他會來,那我還會跟他說知心話嗎?不知道……”
青雀笑著,寬慰道:“娘娘,是僧王建議皇上巡幸木蘭,又不是皇上主動要求的?皇上要禦駕親征呢,多勇猛的事,娘娘該高興呀。”
玉蘭清醒許多了,手的扇子繼續搖了起來:“禦駕親征,你信呀?”歎著氣:“你不懂,這有大玄機。”
她看了看青雀,繼續道:“皇上心是想去熱河避難的,可他怎說出口呢?那隻有先用禦駕親征的話,來引出巡幸木蘭的話。”
玉蘭繼續道:“這禦駕親征的朱諭和僧王的密折是一同下發的,這什意思呢?其用意昭然若揭。”
玉蘭繼續道:“皇上是告訴眾臣他有避難想法了,讓眾臣都效仿僧王上書,請求他移駕熱河,這樣他就不得不去了。
玉蘭繼續道:“這個禦駕親征呢?大臣們怎能讓皇上禦駕親征,絕對不會的。皇上是意在抬高自己,是為逃難鋪墊,讓他顯得不那軟弱,讓理由就更充分了,顯得他是萬般無奈之下才離開京城的。”
玉蘭冷笑了一聲:“我還不知道皇上,他真敢親征嗎?絕對不敢,絕對不敢。”
青雀抖了一下:“娘娘啊…”
玉蘭拍著桌子:“奸臣,絕對是肅老六這個奸臣給皇上出得注意,奸臣!”
青雀歎著氣:“娘娘,奴婢不懂,打不過就跑,這有什錯呢?”
玉蘭捏著桌角:“咱們跑沒有關係,可你是皇帝,你身上扛著江山社稷、扛著祖宗基業,是四萬萬老百姓的信仰。你這不顧一切地跑了,一定會被後世唾罵的。”
青雀搖著頭:“奴婢不懂。”
玉蘭的手漸漸鬆弛了:“我也不懂,可皇上就是不能逃,國君死社稷,理應與江山社稷共存亡。”
玉蘭這邊痛苦著,妤貴妃搖著扇子不請自來了,安德海攔著她:“貴妃,我們娘娘不得空,你不能進,不能進”
妤貴妃步步緊逼,安德海攔不住了她了,輕聲喚著:“娘娘,有人進殿了。”
玉蘭聽到了妤貴妃的動靜,頓時覺得不好了,知道她是幹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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