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你為了你哥又來求我,可他當初是發了狠地協助郝老婆子驅趕於我。你說,我為何要為他而動惻隱之心”
“我我”橙花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掉,她找不到話語說服郝甜。
郝甜最是見不得人示弱,也見不得可憐的女人哭。
搖了搖頭,郝甜幽幽道“罷了,我再幫你一次,僅此一次,我這人,再一再二不再三,你若第三次還來向我開口,不管是什事,我都不會答應,你可明白”
“明白我明白”橙花使勁地點頭。
“我再多提醒你一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們兄妹如今這般遭遇,有命運的不公,但也有你們自己的選擇結果,往後我不會再憐憫你們,並且你在我身邊,若不是全心全意,我要你何用”
郝甜的話,嚇得橙花一個機靈,她跪在地上,連磕三個響頭,鄭重地承諾道“縣主,謝謝您,我會記住您的話。”
“起來吧我並不喜歡別人跪我,也不喜歡看別人哭。”郝甜的聲音柔和了幾分,不似之前的冷硬。
“是。”橙花站起身來,擦幹眼淚。
自打陳虎到花醴酒坊做工,開了先河,小蝦村的村民們便蠢蠢欲動。
這些人不敢來找郝甜開口要求去酒坊做工,而是轉個彎兒去找阮氏。
阮氏嫁給郝嵩,在小蝦村生活了十幾二十年,雖與村民們相熟,卻無甚人情往來。
一來,阮氏性格好強,直脾氣。對她來說,能動手就不會瞎吵吵。她這脾性,十八鄉都找不到誌同道合的人相交。
但也因她這剛烈脾性,在她嫁過來之後,才改變了郝嵩母子被郝家大房以及村民們欺負拿捏的命運。
二來,阮氏娘家原先是開鏢局的,雖然後來遭遇變故敗落了,但是阮氏嫁過來是帶著遠近十八鄉的人家都難以企及的豐厚嫁妝的。
阮氏有底氣,也不需要求助於人,反而多是她出手助人。
綜上,阮氏對外不欠人情,反倒是外人受她恩惠。
然而,當全村驅逐郝甜時,那些受過阮氏恩惠的人,沒一個人站出來,哪怕就是為她辯駁一句都沒有。
所以,阮氏內心其實是很憤懣的,她施恩於人,這些人趁她不在,不念恩情就罷了,竟然還敢合起夥來欺負她的女兒,這口氣,她忍不了。
因此,對於那些上門求阮氏開後門招工的人,阮氏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她說“酒坊一切都由我女兒說了算,我說了不算。”
一句話,將小蝦村的村民堵得無可奈何。
阮氏這邊油鹽不進,村民們又不敢去找郝甜。
此時越發後悔當初豬油蒙了心,才會被郝老婆子慫恿了去驅逐郝甜。
郝甜知道有村民偷偷找阮氏開後門,但她假裝不知。
花醴酒坊的工人,多半都是合並了花醴縣原先的小酒坊而帶過來的,小半是百羨讓衙差們從十八鄉新招過來的。
河對岸的小魚村、山頭對門的小米村都有招工來,卻獨獨沒有招小蝦村的人。
花醴酒坊就建在小蝦村,卻沒有在小蝦村招工。
明眼人都知道縣令老爺的此舉為何。
百羨刻意避開小蝦村的人,就是為了顧及郝甜的感受。
至於今後,郝甜願不願意讓小蝦村的人進酒坊做工,百羨都不會幹涉,全憑她自己決定。
思來想去後,郝甜決定給小蝦村的村民一個機會。
郝甜讓協助她管理酒坊的管事,按照百羨之前的招工標準在小蝦村進行一次招工。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