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金光最先是從郝甜的眉心迸發,接下來,郝甜全身都金光四射,整個人都籠罩在金光閃耀之中!
此刻,郝甜覺得,她要不就是在做夢,要不就是這個世界玄幻了!
金光耀耀的畫麵隻出現了數秒,從眉心迸發到再次匯集於此,不過幾個眨眼之間。
就像是煙花在夜空中綻放一般,華麗璀璨,盛極一時,卻隻有極為短暫的數秒。
當然,煙花極致地綻放之後,煙消了無痕。
而郝甜的眉心,卻留下一枚印記。
那是一隻展翅飛翔的金色鳳凰,極為小小的一隻,印在郝甜潔白如玉的眉心。
郝甜看不到,隻感覺眉心處隱隱有灼熱之感,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不適的感覺。
作為當事人,郝甜在這短暫的時間心思翻轉了無數回。
而在場的其餘人,皆露出一臉的不可置信!
“噗通——”老者激動地跪在郝甜麵前,聲淚俱下地道了聲:“拜見家主!”
郝甜:“……”
什鬼?
跪在兩旁的人,神色各異。
“她才不是家主!”一道尖利的女子聲音響起,正是徐寶純。
“放肆!”老者聲如洪鍾地斥一句,抬頭睥睨了徐寶純一眼,銳利精明的眼中有道無形的光,好似能把人洞穿,嚇得徐寶純渾身一震,老老實實地埋頭跪著了。
“族長,寶兒年紀小,不懂事,衝撞了您,還請您莫要同她一般見識。”一道低沉的聲音從郝甜的右前方傳出。
郝甜從這人的側麵容貌和服飾,猜測他應該就是徐丞相了。
老者自然不會同小丫頭徐寶純計較,但是……
“二房家的,這是徐氏宗祠,當著祖宗的麵放肆之人,可不是老頭子我能做得了主的,上不端正,下無教化,請家法吧!”老者清清淡淡地說這一句話,好似在說天氣怎樣之類一般稀鬆平常的事情。
而徐寶純和徐丞相,卻是雙雙變了臉色。
徐氏族長近些年很少過問宗族事務,並且,對二房一家,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日這般威嚴苛刻,之前從不曾有過。
老獸暮年,缺牙殘爪,不似壯年那般具有殺傷力,所以,獵人們都不太不放在眼。
而鶴發雞皮的老者,在二房一家眼中,也許根本就算不上一頭老獸。
“族長,是我欠缺管教,但請家法一事大可推後再說,現在,最重要是確立掌家令的傳承一事。”徐丞相神思一轉,決定還是先哄著老者把重要的事完成。
至於請家法,等他得到了掌家令的傳承,成為徐氏真正的家主,那還不都是他說了算!
老者看了徐丞相一眼,壓下已經到了嘴邊的想要訓斥這個後輩的話語,“好,稍後再請家法。”
這話,很明顯請家法這事抹不掉。
徐丞相的眸色暗了暗,卻沒再多說這。
郝甜用瞧熱鬧的心態看著這幾人,已然瞧出些苗頭。
原先,郝甜以為徐丞相這個被徐氏族長力排眾議,一手推舉和栽培起來的繼任家主,會是多的備受族長青睞,二人之間想必也是城牆不破的關係。
結果……
郝甜神思飛轉間,老者已經開始了新一輪的念經……
念啊念的,沒一句是郝甜聽得懂的,她隻覺得好催眠!
良久之後……
老者終於念叨完了,他伏地磕了三個響頭,道一句:“請掌家令!”
郝甜隻覺神神叨叨好無聊,她打了個哈欠,但這個哈欠她打到一半時,就靜止不動了。
一個巴掌大小的青銅八卦盤從徐丞相的身上飛出,懸在他的頭頂。
屋內所有人都看著青銅八卦盤在徐丞相的頭頂盤旋。
老者靜靜看著,眼中神色複雜。
徐丞相嘴角帶笑,他勝券在握。
突然——
祠堂正前方的某個靈位炸裂,“砰——”地一聲,嚇得所有人一驚!
祖宗顯靈了?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如此猜測。
郝甜卻覺得是徐家的祖宗發怒了!
下一秒,一個暗青色的小影子在炸裂的靈位木牌中現身。
“唰——”地一聲,暗青色的小影子飛到徐丞相的頭上,異常殘暴地“踢”了正懸在徐丞相頭頂的青銅八卦盤一腳。
其實,這個暗青色的小東西根本沒有腳,但郝甜卻覺得她看著就很像是這回事。
簡直是無比地生動形象!
被“踢到”的青銅八卦盤斷開成兩半,一半繼續懸著,另一半在斷開之後,以肉眼的速度碎成粉屑,撒了徐丞相一頭的灰……
然後……
那殘暴的暗青色小影子與懸著的那一半合在了一起,飛到半空中,再一個俯衝,朝著徐丞相的前額,目標準確地砸了上去……
滿頭滿腦都是灰的徐丞相,眼睛也進了灰,視線模糊根本無法視物,所以,他毫無反抗地遭受了這一記重擊。
“砰——”地一聲,徐丞相被砸暈了。
而青銅八卦盤卻又飛到半空中,華麗麗地轉了幾個圈,像是在對徐丞相表示囂張的嘲諷。
最後,許是青銅八卦盤轉得暈乎了,身形都晃了晃。
郝甜覺得好笑,她感覺這小東西像是個活物一般,並且,還是個逗逼屬性的。
最後的最後,青銅八卦盤瑟夠了,一頭栽進了郝甜的懷。
郝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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