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記憶與眼前的冷雪衣重合,他有些明白冷弈的意思了,隻是如今眼前這個偶有淺笑,總是一臉淡漠的女子,月華卻有點好奇,她真正笑起來的時候,是否真的像他哥哥說的那般。
“你是如何認識我的哥哥”對於這點冷雪衣有太多的好奇,她怎都沒有想到哥哥竟然和月華是故交。
“冷,還是隻是好奇呢”月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左顧而言其他。
“好奇”冷雪衣簡潔直白的說到。
月華不禁又掛起了笑意,世人和自己說話難免多做思量,而這人卻好像是個例外,這倒不免讓月華覺得有幾分有趣。
“冷小姐別忘了,你的哥哥可是為了鳳羽劍和天香續命而死的”
提到這,月華不免心下悵然,隻是麵上未表露半分的接著說道“而鳳羽劍本就是我師父傳給我之物,當年被冷氏偷了去。而天香續命,則是冷氏希望得到千雲閣助力特意告知所在之地,但是最後關頭卻反悔以其作為要挾,而我不得不對外宣稱助力冷氏”
“”對於冷氏當年所做之事,冷雪衣一直都為之不齒,如今月華再此提起,不免心下複雜。
見冷雪衣低垂著眉眼,月華隻是搖了搖頭說道“而就在冷氏與我閣中之人一起去尋天香續命的過程中,我認識了你的哥哥,隻是當年的他並不知道我是月華罷了”
原來如此,難怪當你崔大哥死逃生回來之後,並沒有提到過千雲閣閣主就在那次行動當中。
這多年了,冷雪衣一直不願過多的去想起自己的哥哥,慢慢的他便成了自己心底最深的一道傷口,隻要你不去觸碰它,它便好像並不存在似的,隻是當你觸到它的時候,還是那樣生生的疼著。
冷弈和冷雪衣不一樣,若說冷雪衣天生是聰慧和內斂的話,而冷弈則是機智和果的,他有著男兒當有的濟世之心和天生的溫暖善良。
在雪衣兒時的記憶,和自己相差四歲的哥哥,更像是充當著自己父親的角色,那個時候的冷雪衣一直覺得,男兒便應該像哥哥那樣光明磊落,機智果然的。
隻是就為了冷氏這些見不得光的勾當,他們害死了那樣一個正直而又溫暖的人,冷雪衣沒有辦法不恨的,她從心厭惡著這樣的家族,也深深的替自己的哥哥感到不值的。
而月華好像也是正料到了這點吧,某種程度上月華讓冷雪衣覺得可怕的地方也正是在此。
“月閣主,既然你知道當年之事。我便與你言明,我和和哥哥一樣,是不願意參與到冷氏這種隻為了保住家族利益而不折手段的事情當中的”冷雪衣的語氣中盡是無力與無奈。
“可我和哥哥還是有區別的,哥哥心底還是想通過自己的方式守護冷氏的。而我則不然,我不在乎冷氏的死活,也不在乎你們在謀劃什,我隻是想活著離開罷了。”
“冷話倒是直接,在下從未遇到過像冷話直接之人”月華這句倒是實話,他不曾想到冷雪衣會如此直接和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冷雪衣笑了笑回道“世人說話不都真假摻半嗎,我說真話,你也未必相信,我說假話你也未必不信,既然真假的定論本就在乎你自己,我倒也沒必要拐著彎說話了不是,何況我向來覺得,和月閣主這樣的人說話,還是直接些會輕鬆點。”
是啊,真假的定論本不在於說話者的內容是否可信,而在於你是否願意去相信罷了,想到這,月華也不由的笑了笑,那是在那一閃而過的笑倒有著幾分滿滿的興趣。
“若冷小姐的哥哥還在的話,定也是想看著你隻為自己意願而活的吧”有時候太過聰慧未必是件好事,特別是在一女子的身上,就更不好說這是種幸運還是一種不幸了。
聽月華這樣說到,冷雪衣收回遠眺的目光看了眼對麵的月華,隻能苦澀的回以一笑了。
隻是月華在冷雪衣的這抹笑,竟然看出了幾分淒然之意。
是啊,世上有幾個人能夠完全的做自己呢,何況是他們這樣的人,想想連月華都不免嘲弄的一笑作罷了,倒是自己癡了。
就這樣,他們喝著手中的茶沒有再說話,庭院起著微微的風,伴著初夏的青草氣,倒是說不出的舒適。
當月華將手中的茶喝完的時候,他喚到“聿容”,他用的是一種隔空傳音的武功,候在外麵的聿容很快收到了消息,與崔影一起走了進來。
當崔影見到月華的時候,驚詫的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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