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便看見月華一人坐在院中,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隻是手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沿。
見冷雪衣出來,隻是輕輕地皺了皺眉,然後說道“你體力剛剛恢複,出來做什”
冷雪衣在月華的對麵坐下,開門見山的說道“沒有時間了,冷氏開始著急了”
月華知道,冷雪衣最是在乎自己的母親,而這一點便是她的軟肋,而這個軟肋剛好握在了冷氏的手中,他想了想然後說道“目前六國關係不定,若假以時日,六國開戰,冷氏的財產便成了眾矢之的,加上最近陳國的施壓,冷氏也是該著急了”
見麵色依舊慘白而一言不發的冷雪衣,月華看了看天上的彎月,然後說道“我也能體諒冷氏的心情,隻是要知道“水滿則溢,月盈則虧”要想解除目前的近況也並不是全無辦法,隻是他們不願罷了”
冷雪衣自然知道月華所說的方法是什,隻是若冷氏真的願意散盡家財,怎會還有今日的種種。
“哥哥,我隻想救一人”冷雪衣淡淡的說著,是啊,她隻想救一人,卻是如此的不易。
月華隻是撐著頭看月色,然後勾了勾嘴角說道“你的希望確實不大,奈何你身邊卻都是野心極大之人。”
聽到這,冷雪衣也隻能自嘲的笑了起來,她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般,然後說道“哥哥,你還記得之前的約定嗎”
聽冷雪衣這樣說道,月華才收回了目光看向了一邊的冷雪衣。
冷雪衣見月華看向自己,知道他是在等著自己的後文,於是她接著說道“我同意了,我同意幫你拿到冷氏的財產也同意幫你拿回天香續命,隻需你幫我救那一人便可。”
月華玩味的問道“衣兒為何轉變的如此之快,你可知你這個決定意味著什”
“我知道,左右你們不願放過我,不便是因為我姓冷嗎,而不管你們誰那邊,我都是不在乎的,而冷氏已然擺明了態度,不管他們如何逼我都可,但是他們已然觸碰到了我的底線”
“你可有想好”月華再一次向冷雪衣確認到。
冷雪衣點了點頭,算是回答,然後月華便沒有再說話了,隻是說了句“夜深了,你回房休息吧”
夜確實深了,天氣卻奇怪的有些悶熱,看來可能是要下雨了。
第二天一早,天色有些陰陰的,臨行前,聿容趁王氏夫婦不注意,放了一小包銀子在農舍的桌子上,一行人拜別了王氏夫婦後,便上路了。
相較於昨天,冷雪衣的狀態已然好了很多,但臉色還是不怎們好,坐在馬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隻是臉上帶著些許的疲憊。
“哥哥,你說在這件事情上,我是不是太背動了些”冷雪衣看著車外灰蒙蒙的天色說道。
“衣兒,不像是沉不住氣的人,為何如此說道”
冷雪衣歎了口氣,然後接著說道“你就當我受夠了威脅吧”
月華聽到這,隻是不緊不慢的翻了頁手中的書然後說道“你心不是很清楚嗎,所以一直才隱忍至今,不過是因為時機未到罷了”
“感覺要下雨了”冷雪衣沒有再接月華的話,而是喃喃自語的說道。
果然,沒過多久,便下起了大雨,山間之路本不好走,加上下雨就更是難行。
一行人就這樣行了大半日,才到了最近的小鎮“青雲鎮”,找到了一家簡單幹淨的客棧,準備住下。
隻是幾人剛剛進門,便被大廳中坐著的一紅衣女子吸引,隻見那女子一身深紅色的外衣,烏發如瀑,容貌姣好卻麵帶冷凝,手邊放在一把銀白色的佩劍,渾身散發著一種冷若冰霜的距離感。
坐在那倒是和這小小的客棧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一般人進門後很難不被那一抹紅色所吸引。
“大姐”冷雪衣驚詫的喚到,她怎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樣一個小鎮中遇到自己的大姐,冷凝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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