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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更強!我還能更強!”
艾麗卡喃喃著,瞳孔中昂然的鬥誌之焰獵獵的股栗著。
這絕非氣力暴漲之下帶來的錯覺。
由於顧忌自己身子的蒙受能力,手中聖槍的氣力還殘留良多沒有湧入自己身子的氣力。但如果僅僅是身子的蒙受能力的話……
艾麗卡再度高高躍起,避開熔岩大蛇的收尾,並趁便化槍為劍劈在了它的尾巴上,留下了一條惟有半米多深的淺淺創痕。
這次熔岩大蛇吃痛而收回尾巴的時候,艾麗卡卻沒有索性迎上前往追打幾下,而是利用時的時間,將手中聖槍高高舉起,以剛強的聲音輕聲誦出聖言——
“你們不可以招呼、不可以出聲,一句話也不可以出你們的口……直至我交托你們招呼的那日。”
那是約書亞的聖言,名為聖潔撲滅之特權。
這是歐洲魔力的最終秘儀,與神明附體一個級另外巨大氣力。
在三年前艾麗卡和莉莉婭娜前往授勳正式典禮的時候,她們兩個借著雄真的體麵,從東尼的劍術老師聖拉斐爾那邊時的借閱了《讚譽大衛功勳之書》。
依靠著雄真傳授的複刻魔力,她們硬是將那本書整個在腦子複印了一份,雖然時間最時,但兩個人卻一前一後的各記住了一半。
但記住是記住了……可想要學會這些秘儀,至少必要達到聖騎士品級的技藝和魔力。
而在聖喬治的氣力湧入身子以後,這最後的限製也隨即排除了。
艾麗卡話音落下,加倍熾烈的火焰砰然從聖槍中湧出。若有本色的紅色綢帶以手中聖槍作為出發點,一圈一圈的纏在艾麗卡身上。
“你們之中當有七個祭奠,手持七個羊角,七日之間繞城行走、日日吹頌軍號——”
艾麗卡的讚頌聲越來越大,卻越來與模糊。猶如暴雨襲至,將萬物淹沒。
她身上的空氣也轉變了。並非是作為艾麗卡·布朗特,而是作為聖騎士的崇聖之人唱出毀滅的言靈。
她所發動的,是名為“耶利哥的撲滅”的聖儀。作為第一個被以色列人攻陷的城池,這個名字麵寄宿著約櫃的氣力。
更何況……“耶利哥的撲滅”這一章,也是對異教徒的殺伐之章。對於身為龍蛇的熔岩大蛇,再沒有什比這加倍有力的語言了——
火焰纏繞在她的身上,卻沒有傷到艾麗卡的身子。她手持紅色的聖槍,向著熔岩大蛇剛強的突進著,高聲呼求:“直至七日,你們方可招呼!因主已將這城賜給你們!”
在艾麗卡剛強的吟誦聲中,騰騰烈火從她身邊綻開,將熔岩大蛇的吐息滑到身子雙側。
不懼不畏之下,艾麗卡隻用了三秒就衝到了熔岩大蛇身下,以手中的聖槍反複劈砍,垂手可得的在熔岩大蛇的腹部上撕出了大片的傷口。
它隻能迫不得已地臥下身子將腹部藏起,從地上喚出熔岩的利爪試圖抓住艾麗卡。
這一次,艾麗卡卻是大公至正的站在原地,不躲不逃。但那些利爪卻在遇到艾麗卡身子的時候就自行崩潰倒塌。
隻見艾麗卡身上的鎧甲再度發出耀眼的輝光,形狀也發生了轉變。那持有聖槍的右手護臂上結出龍鱗一樣的小盾,右肩的肩甲則變化成猙獰的龍頭,又有一條白芯紅綢的華美肩帶不變在龍頭的齒縫中,倜儻的招展在艾麗卡身後。
迎著口含熔岩再度撞來的熔岩大蛇,艾麗卡高高躍起,猶如蒼鷹一樣睜開雙臂,眼中閃出昂然閃亮的錚然銳光,唱出冷酷而殺虐的言靈:“這城和此中全部的都要毀滅——不拘男女老幼、牛羊驢馬,皆數用刀殺盡!”
綢帶般真紅色的火光在艾麗卡身邊蕩起,層層疊疊的纏繞在她手中的聖槍之上。
從未有一刻,艾麗卡如此明白的感應……自己的靈魂深處,有什東西正在醒悟。
艾麗卡在空中頓了頓,然後目光一肅、高聲呼喝——
“戰士們啊!現在,於耶利哥吹響角笛!”
以這句言靈作為扳機,艾麗卡身上突然散發出熾烈的紅光暈光,雙手像是攥著錐子一樣倒握聖槍,如彗星一樣向著熔岩大蛇俯衝而至!
重重一槍,狠狠戳在了熔岩大蛇的喉嚨之上。猶如噴射的鮮血一樣,滾燙的熔岩從聖槍撕裂的傷口中如浪般湧出。
吃痛之下,它忍不住發出了震動宇宙的嘶吼聲。身子四周的大地逐步融化、化為鬆軟的熔岩,而大蛇則是發狂一樣的冒死攪開航體,將四周的熔岩盡力潑灑出去,試圖以此逼退艾麗卡。
此時,兩邊的態度竟是玄妙的轉換了過來。
噴塗著熔岩和流火的百米高的巨蛇被壓抑在下,而試圖屠龍的聖騎士反而高居其上。
“有……最後一擊。”
感受到體內充足的氣力,身披銅鎧的艾麗卡有些依依不舍的低語道。
好像感受到她的意圖,艾麗卡手中的聖槍也通人道的低鳴著,輕微的股栗了幾下。
“……是嗎。是如此啊,我清晰了。”
被聖槍告誡了什,艾麗卡的麵貌變得嚴肅了起來。
她遙遙瞄準小心而驚怖耳朵看著自己的神獸,將手中聖槍逐步壓平,以槍尖直指它的身子。然後以這為中心,在空中遲鈍而莊嚴的劃了一個大大的十字。
然後,艾麗卡雙手握住聖槍,以槍尖對天微舉過甚,一字一句唱出了宣布戰鬥完的最終言靈——
“——汝為龍,有罪!”
全部都和以前雄真展望的一模一樣。
這場架打完以後,日光山果然就隻剩下了一個架子。
中禪寺被索性從地上抹除,中禪寺湖麵全都是翻湧的汙濁黃水,麵還漂浮著大量的木頭、殘葉和碎石。
從中禪寺湖向東走,便看到東照宮的廢墟。
在戰鬥的餘波中,東照宮麵的建築大半都傾塌崩毀——五重塔攔腰折斷僅剩下一個塔基,日落門和唐門從中心斷裂成了數節,隻剩下了一根大約兩根柱子。時不時還能看到驚慌的山公從東照宮的廢墟內鑽出個腦殼,衝著四人齜牙咧嘴一陣請願。
“看來這些山公是變不回去了。”
雄真看著這一幕,心情不禁有些繁雜。
他將脫力而又斷了腿的羅濠背在身後,向著山下走去。
羅濠現在已經沒有效雙腿勾住他的腰的氣力,因而雄真索性將雙手背在身後,十指交插猶如秋千一樣托住羅濠的身子,讓她能緊緊穩穩的坐在自己的手內心、勒住自己脖子的雙臂不至於過於用力。
黑發的幼女則是開高興心的坐在雄真掌內心,雙臂環著雄真的脖頸,猶如撒嬌的幼貓一樣將腦殼整個的擔在雄真的肩膀上,用臉頰輕輕蹭著雄真的脖頸。
……完全沒有一點傷員的樣子嘛。
跟在雄真身後,安妮一臉不爽的看著被雄真背在身後的羅濠,麵具之下嘴唇微微一動,碎碎念著什。
某種意思上,她現在的狀態和雄真最近似——
落空明白、赤裸著上身,下身也僅僅圍著一塊破布,猶如野人一樣的東尼被史女士最粗暴的抗在肩上。那姿勢就像是扛著大米一樣,和史女士的裝扮變成了異常喜感的比擬。
在以前的戰鬥中,東尼手中的螺旋劍被齊天大聖的陸續猛攻活活從中心打斷,傾圯成像是敲碎的犬齒一樣的形狀。
作為螺旋劍的質料,在排除了虹之臂的權能以後,東尼的右臂也顯露出了可駭的傷勢。他的右臂就像是伸進了轉筆刀用力衝突了一陣一樣,皮肉切開向外翻卷,表現出了最集中的螺旋狀血痕。從他的手背開始向上疏散,陸續到肘部左近的位置,淋漓的鮮血四溢橫流。
雖然鋼之加護讓東尼的身子幾乎堅不可以摧,但齊天大聖的鑿擊在他的身子上留下了一個個的小洞。
隻見東尼的背上、肩上、胸前留下了七八個像是槍彈一樣的彈痕,在皮肉沒有破的環境下、骨頭卻獨特的向下彎折,看上去就像是機器塞螺絲的地方一樣。以這些傷口為中心,液化腫起的紫色蛛網從東尼的皮下疏散著,隱約勾勒出肋骨、肩胛骨和脊柱的形狀。
如果東尼是一樣人,這種水平的傷勢不趕緊送去搶救,估計即刻就要嗝屁了。
但對於神者的壯大性命力來說,隻要沒有就地殞命,無論多緊張的傷勢也不會繼續惡化。根基上,身子總能主動調節從新恢複過來。
在以前的幾次作……冒險之中,東尼即是憑借著這種小強一樣的性命力,才榮幸苟活下來的。以東尼的性格,但凡讓他嗨起來的架、他一樣是不會無傷的。
在獲取鋼之加護以後,東尼的這種行事樣式還要更囂張幾分。
雖說雄真最清楚,就把東尼扔在原地他必定也不會出什問題……但問題是,在媒體和消防淩駕來的時候,東尼必定是穩穩的醒不了。雖然雄真借日本媒體和軍方一個膽量,他們也必定不敢把東尼報道出去。
……無論如何說,東尼現在在國際上還掛了個意大利的王的名聲。就算沒其餘人曉得,但光是被一堆人瞥見東尼赤條條的躺在這,雄真就感受這著實有點丟人。
還好東尼昏迷以後鋼之加護就主動休止了,否則就算雄真磨破了嘴皮子,生怕安妮也不會和議自己背著一個滿身血汙的大鐵塊子下山。
“這是……”
就在安妮心中暗罵東尼為啥如何沉的時候,前方雄真便好似看到了什一樣,羅濠也驚異的發出了一聲低呼,索性停了下來。
安妮微微一怔,隨即想也不想,即刻緊走兩步跟了上去。
後果看到的東西,卻讓她不禁啞然。
“……山公?”
“嗯,山公。神馬廄上頭掛的猴像……沒想到居然保存這無缺。”
雄真看著這東西,眼中閃起微薄的亮光。
在地皮上零零星散的躺著的,是三塊各殘破了一小塊的猴型浮雕。
那是掛在神馬廄上方的八塊山公浮雕之三。這三隻山公,便正巧是蓋住自己的耳朵、眼睛、嘴巴的那三隻。
這三不猴所代表的,即是年代的人們的行事法則:不聽邪說、不看邪行、不說邪話。在神馬廄的八隻山公當中,這三隻即是作為核心存在的部分。
“這東西居然還沒壞……”
雄真思索了少焉,便武斷的做出了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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