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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你走吧。”聞人行讓開了身子。

    他並不是真的會想要保張兮，更不會以極其慘重的代價來保張兮。

    作為一個商人來講，任何對他來說無關緊要的理由，都比不上一條有可能會威脅到他利益的理由。

    出現利益，安全受到嚴重威脅，任何的不能妥協，便都能妥協。

    張兮撇了撇嘴，他瞧準了聞人行的態度，沒有再多做任何停留，直接離開。

    互相利用的關係，是建立在互利的基礎上。

    有一方覺得自己的價值比帶給他的危害要小了時，自己的存在就可有可無。

    聞人行的地下勢力應該已經發展不短時間了，他也是擁有一定的實力基礎，與他合作，實則是一項好的選擇。

    隻是他十分看重於損失與回報。

    作為曾經照夜的地下第一人，他想要的是保證以前的位置上。

    對於誰來主天下，照夜會發生什樣天翻地覆的改變，實則他的目的就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自己的利益不受到動搖，僅此而已。

    聞人行做了很多，都是為了他自己。

    這又有什錯呢？

    沒錯。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張兮現在做的事情，也都是在為了他自己。

    五大軍團，不論是布局的照夜，還是另外陷入照夜布局的另外四大軍團，無外乎都是為了各自的利益，為了各自心中所想，為了各自私心。

    至於陷入了這已經布好的局內，掙脫無能，不過是誰的能力更強一點，誰的手段更高明一些。

    真正無私者，會有，但極少。

    自古忠孝兩難權。

    事情總會有雙麵，有對的一麵，就會有不那對的一麵。

    五大軍團的爭鬥是好事？

    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就像他初入軍團新兵營時就有班隊長喝大了向他提過，隻要五大軍團對立存在著，戰爭就永遠不會斷。

    照夜成功了，對陽輝的百姓來說，或許是一件好事。

    但就目前的爭鬥情況，也讓百姓們叫苦不已。

    戰爭是需要耗費人力物力財力的，無疑就會有意無意的變相加大了對百姓的壓榨。

    占領城池，對城池進攻突襲時，不少軍團將領恐不會考慮到當地百姓的暗衛，怕是不會顧及到那多。

    對士族將領而言，他們的命是命，自己手底下將領的命是命，普通百姓的命輕而賤之，敵城的，更甚之。

    為確保利益，為發泄怒氣，為滿足心中的那一份殘暴黑暗。強取豪奪，屠城之類的行徑，也不是沒有在戰爭中發生過。

    便是這種心理，這種“人上人”不把普通百姓命當命，把他們的命看得輕賤的緣故在其中，才出現了黃馳的那等惡劣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