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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你們給我看的這些，與我所了解的陽輝產生不太一樣。”

    “因為你是人類，你說知道的一切，不都是你們人類祖先留給你的？”

    從照夜墨甲龜它們給張兮看到那些快速流轉的影像，張兮顛覆了自己以往的世界觀。

    陽輝不正是從永夜開始，由幾大先祖開啟了陽輝時代？

    “懷疑？”照夜墨甲龜問。

    “難以接受。”張兮答道。

    相較於所看到的影像，張兮也同時相信自己以前所了解，所學習，從至親那聽聞過來，家史書著作上留下來的最真實情報。

    畫麵相較於文字，更加真切；相較於口口相傳的，不知過多久就會變味兒的言論，更有信服力。

    這不是他親身經曆過的，他也不會全信。

    照夜墨甲龜能讓他看到的畫麵影像，他同樣能夠創造出另外一個曆史，一個由他書寫的，照著他的思維方向進行的曆史，用魅術，放給進入他魅術中的人去看。

    這又不是什難事。

    所看即是真，那太多虛假的演繹不都成為現實了？

    “不是你說的，要相信我們？”日月驍驦烏反問道，“要不，你試著解釋一下，為何強大的武者所擁有的力量是由我們提供的，為什各方勢力都爭先想要爭取我們的力量？”

    “那就相信你們唄。”張兮聳了聳肩，到底是誰對誰錯。

    有的時候就連他自己親身經曆過，親眼見到過的，親耳聽到過的都不一定是對的。

    為已經過去的過去爭辯一個對與錯，為一個已經過去的過去在這浪費時間，磨損感情關係，沒有太多的價值意義。

    了解一下，或許對於過去，對於自己已定的曆史有一個新的認識，對他來說，其實並不叫顛覆以往的世界觀。

    正如重新了解到領域空間還有另外的使用方法原理相同。

    同樣的今天，同樣的現實。

    不同的角度所看到的，所了解的，所傳聞的，所體會的，都是截然不同。

    換一個方向，所獲受益匪淺。

    張兮倒是接受得坦然。

    換一個時刻，換一個地點，他說不定會花更多的時間來就它們讓他看到的與曆史截然不同的這段回憶進行一個探討，辯論，讓它們拿更多的事實，更多的證據來說服自己。

    但現在，並沒有這個必要。

    沒有這個必要。

    爭論贏了一個事實，圖一時心理的爽快，廢了時間與口舌之後，還能獲得什？

    爭贏了，在心理上是自己勝了，對方被說得啞口無言，但事實，對方很少有心服口服的可能性。

    這便是現實。

    張兮沒有去爭辯。

    曆史不是他所能夠掌控的，也不是他有資格去參與，不是爭辯一句就能改變到底發生的具體史實。

    唯一能夠改變的曆史，就是現在，把控好現在，讓這一段時日在未來被作為曆史來敘述時，讓他張兮的名字，讓黑炎軍團更高更加長久的存在下去。

    先給自己定一個小目標，存在下去，存活下去。

    “真的相信我們？”日月驍驦烏大概是沒想到張兮能夠接受的如此坦然，對一段完全與自己之前所有的認識截然相反的認識如此快且無質疑。

    “為什不呢？”張兮真誠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