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在上首,箱蓋又是朝著他那邊開的,當然第一個看到麵裝了什。
隻見他臉色瞬間變白,瞪著木宗光問“這是什?”
木宗光在開蓋的同時,也已察覺異常,可他不相信有人會對他的賀禮上做手腳,更不相信,有人敢在白晨麵前使詐,所以硬著頭皮打開了。
當看到麵的東西時,腿立時就軟了。
聽見白晨的質問,隻覺腦袋跟著一懵,連話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撲通”一聲重重跪下地“皇上……,臣,臣不知……還愣著幹什,抬……抬下去呀!”
下人們也驚慌失措,從地上爬起來,欲蓋箱蓋往下抬。
卻有人忍不住,站起身來往木箱內看了一眼。
這一看,立刻發出一聲慘叫,臉色比白晨還要難看,人也往後退去,“撲通”砸到了後麵的桌子上。
更多人站了起來,掩鼻往箱內看。
整個金殿之下,頓時就亂成一團,看過的人不是幹嘔,就是嚇的連連後退。
沒看過的更是好奇,也引頸往瞧。
接著是更多的驚呼,更大的驚叫。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那個……那個好像是,右驍騎將軍熊誌傑,上次爭奇盛會時,他出現過。”
“驍騎將軍”這幾個字一出,立刻就炸開了鍋。
本來要抬下去的木箱,硬生生被白晨又攔了下來。
西北邊關告急,一個月前秦隱帶軍征西,原先的楊家軍,如今掛著大宛和秦的旗幟,一路由京城出發。
右驍騎軍,理應與他們一同在西北守城,怎可能會出現在建安城?
而且還是死的。
那箱子,隻放著一顆熊誌傑的人頭。
楊渙的手放在寬大的袖子,攥的死緊,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
她也垂下了眉目,沒往中間看一眼,因為怕看的時候,眼殺人的目光會露出來,會忍不住上去扭掉木宗光的腦袋。
白晨已經命人把箱子破開,血腥與臭味,把金殿熏成了血水糞池。
麵不隻一個熊誌傑,還有二十幾個。
他們整齊地排在頭,麵目猙獰,臉上有泥,有血,有傷。
脖子下是統一的傷口,被利刃猛力割下來的。
有人已經辨認出來“全是驍騎軍的人……,他們怎會在這,又怎會鑽到木王府的禮箱?”
他們當然不會鑽,他們已經是顆沒有生命的頭,隻有被人放進去的份。
可又是誰放進去的,卻無人得知。
所有人的目光和疑問,都放到了木宗光的身上。
按正常的理來推,既是人是木宗光殺的,他也不會蠢到拿給白晨看,還當成自家的賀壽禮獻出來。
這明顯就是有人栽髒,故意害他。
但此事從他這開始,在未查到那人之前,白晨也一定會命人,從他開始查起。
好好的壽宴,前麵歡天喜地,樂美舞嬈,後頭突然就血色人頭,驚恐萬狀。
衝擊力太強了,任誰都不可能把此事一揭而過。
且死的還是驍騎營的人,頭更是有一位將軍,在西北戰事吃緊之時,本應在沙場奮勇殺敵的人,卻死在了京城,這是多駭人聽聞的一件事。
大理寺立刻就被點名辦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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