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挽香的嘴角動了一下“你懷疑她的死跟我有關?”
楊渙半分也不客氣“不是懷疑,是一定與你有關。”
木挽香“……我現在不會告訴你,等我大仇得報,找到陷害木王府的真凶,再與你詳說此事。”
楊渙的眉角挑了一下,唇邊不自覺帶上了笑。
換了話題“你覺得對方是陷害了木王府?”
木挽香維持了許久的好脾氣,在提到木王府時終於崩潰“當然,我哥哥不會那傻,不會看不出那些人是禁衛軍,更不會冒死殺他們,一定是有人從背後指示的。”
楊渙問她“你知道是誰?”
木挽香張嘴,話就要脫口而出,卻又突然一改“……我如果知道,早已經把他碎屍萬段,哪會等到今日?”
楊渙也不追問。
連她都知道是誰,木挽香怎可能不知?她不說出來,不過是不信楊渙而已。
這樣很好,兩個人本來就是敵人,因為各自目的,才談合作,如果木挽香全然信任她,那才真的有問題。
至於花溪夫人的死,她也沒追問。
神棍說的對,有些事早晚會水落石出,強行逼問,反而可能會走彎路。
換個角度來說,花溪夫人的死因,哪有她自己的死因重要?
楊渙給木挽香的條件,就是保住她在相府的地位,以及兒女們嫡出的地位。
至於報仇的事,木挽香說“你可以不用插手,需要你時,我自然會說話。”
楊渙點頭“也好,用我的代價確實不低。”
木挽香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以前倒是不知道,三小姐如此精於算計。”
到了此時,也沒什好謙虛的,楊渙回道“人總是會長大的,要是早早顯露出來,夫人也不會讓我活到今日,對不對?”
木挽香冷笑出聲。
事情都談妥了,楊渙自然沒有留在幽香閣的必要。
不過出門之前,她還是漫不輕心地提了一句“夫人這邊我自然放心,但是你那女兒,是真的鬧騰,昨晚竟然還藏在清芷院門口,想要殺我。你最好勸勸她,我跟她可沒交易,如果做的過份,我也就不保她了。”
“雪兒的事,我自會去處理,不會再打擾你了,三小姐。”
後麵三個字,她幾乎是咬牙說出來的。
楊渙嫣然一笑,飄然出門。
如此甚好,相府還維持過去的樣子,不用她過份操心,便可全身心地去找熊誌傑背後的人。
還有,希望傅誌軒能盡快學成歸來,獨擋一麵,幫她料理一些入軍的事務。
晚間的家宴,擺在蘭台院。
飯席舞樂,倒也齊備,絲毫沒因傅柏遊下的令晚,就讓人感覺到匆忙粗糙。
各院的人都讓牛管家親自去請了。
除了傅誌軒不在,其他人也跟往年沒什兩樣。
隻是心情各不相同罷了,尤其是木挽香母子三人,說悲從中來,也不為過。
二姨娘一向小心,別人失勢得勢,反正她都是受苦,所以仍舊連眉眼也不敢抬。
三姨娘的表情有些奇怪,不時往楊渙這邊看一眼。
她以前是靠著木挽香的,沒有明著與楊渙為敵,卻也沒與她為善。
如今府上情勢大變,木挽香明顯失勢,她有點不知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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