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莫冰去取披肩,東方晞又細細給她把了脈,然後配了新的藥丸。
之後親自去廚房,給她做了一盒鹹香餅,還煨了一鍋雞湯,說一會兒直接送到相府去。
看到吃的,楊渙脾氣好了許多。
一鍋雞湯,拿來拿去的,也不太方便了,她便主動提出,在國師府吃完再走。
東方晞自然歡迎。
又吃又玩,消磨了多半日,回去的時候天色已近黃昏。
楊渙身上披了新的披肩,懷還抱一個暖手爐,後麵綠珠則拎著一大包上好的雪狐皮。
國師說:“這些你拿回去,想做什就交給人去做,冬日用著也方便。”
大門外,莫寒的馬車墊的暖暖和和,好整以暇地等著他們。
楊渙看看自己這一身裝扮,再看看車鋪的皮毛,回頭問東方晞:“國師,你是想把捂著了?”
東方晞自顧道:“你身子弱,等覺得冷時,寒已入體,還是防著點好。”
楊渙又忍不住撇了一下嘴,由他扶著上了馬車。
一行人回到相府,麵已經掌了燈。
楊渙讓綠珠先把東西拿回去,她自己則去蘭台院找牛管家。
找了一圈,沒見著人,問了一個丫頭,才知道牛管家去了湘院。
“三少年病了,挺嚴重的,把相爺叫了過去,牛管家也跟著去了。”
傅文軒病了?
楊渙不由往幽香閣的方向看了一眼。
腳下倒沒停,也往湘院而去。
湘院,前所未有的熱鬧,除了傅柏遊牛管家,還有大夫李賓,以及木挽香,跟著她的李媽媽等人。
三姨娘急的身子矮了半截,見誰都要下跪一樣,兩眼通紅,鼻涕眼淚胡亂抹了一臉。
楊渙個兒矮,加之外麵光線也暗一些,所以進院時,並無人看到她。
她也不著急,就找一個無甚光亮處站著。
過了許久,李賓才在麵說話:“此病,小的治不了。”
三姨娘“哇”地放聲聲哭了起來,聲音之大,讓眾人都後仰了一下脖子。
傅柏遊更是連眉毛都皺了起來:“嚎什,不是還有別的辦法嗎?”
三姨娘的哭聲來了急車,兩眼像兔子一樣盯著傅柏遊:“老爺,文軒還是孩子,您一定要想辦法救救他。”
傅柏遊半點不想聽她說話,轉身出去。
到了門口,才看到門外站著的楊渙。
“清歌回來了,別站這兒了,風冷。”他說。
楊渙點頭,起步要走,衣服卻被一個人突然抓住:“三小姐,三小姐您是好人,以前都是我不對,是我不該得罪您,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救救文軒吧,他還是個孩子……”
她扒開人群,從屋麵直衝出來,一把拉住楊渙的裙擺,整個人半撲半跪在地,一邊哭一邊說,把新出的鼻涕眼淚,抹了楊渙一裙子。
她站著沒動,強忍住沒去拉快被三姨娘扯掉的衣裙。
聽著她把一句話顛三倒四說了幾遍,才問:“三姨娘的意思是說,三哥的病與我有關?”
正可著勁嚎的三姨娘,瞬間被噎住,抬頭可憐巴巴地看著她:“三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意思?”楊渙問。
三姨娘結結巴巴:“我……我的意思……意思是,三小姐一定有辦法救文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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