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符原來真不是看上去那簡單。
要凝心神,運內力,還得掌握技術和技巧。
東方晞來了之後,就把藍老頭換了下來,由他去畫那些符。
楊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做正經事。
到目前為止,她幾乎沒看過東方晞出手做過什,他在自己麵前關心備至,事不遺漏,差不多頂上一個管家,外加一個貼心丫頭的份量。
而這兩種人,基本都是跑腿動嘴的多,實在沒什技術含量。
此時咋一看到輕挽衣袍,盤膝而坐,手執朱砂筆,凝眸定神,抬筆運氣,落紙如流雲。
一張符紙,一氣成,不慌不忙,不斷不亂,竟然是比藍老頭要輕鬆的多。
楊渙站在旁邊看的都有些呆了。
這個樣子的國師,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好看呀。
看來,男人還是要做正事,無論美醜,幹正經事的樣子都一樣迷人。
當然美男幹正經事的樣子,簡直迷死人。
連藍老頭都在旁邊大呼:“哎喲喲,你小子,說不知道七星煞血陣是假的吧?我看你畫這符,比我還要順呢?昨晚回去練過了?嘖嘖嘖,為了你媳婦兒,還真是下功夫呀!”
楊渙:“……”
話是這說的嗎?
她本來還滿心驚歎,一臉崇拜,被藍老頭一說,硬生生把念頭打住了。
國師仙是挺仙的,可兩人真能走到一處,結為連枝?
這個念頭直接讓楊渙打了個冷顫,神思也收了回來。
再去看時,東方晞又畫好了兩張,且開始轉戰紅色的符紙。
看上去這些紅色的符紙,戾氣好像更重一些。
沒畫符上去的時候,還不太明顯,可東方晞剛把筆移上去,一筆未走完,那符上就好像翻起了血氣,讓人忍不住往後退去。
他自己畫了一張,也有些受創,停筆運氣,調息了片刻。
藍老頭勸道:“不著急不著急,慢慢來,今日畫不完,還有明日呢。”
楊渙看看桌上已經厚厚一遝的符紙,很是鬱悶:“已經這多了,還不夠嗎?”
藍老頭的眼睛隻要一瞪,就會變成圓溜溜的。
此時他圓溜溜的大眼睛,就看著楊渙,嘴巴很快地說:“這才多少,你是不知道,那七星煞血陣的符,能當雪花飛!”
“……”
難道布陣的人,當時還趕著馬車去送符紙?
這大的動靜,他們怎就沒發現呢?
幸好東方晞及時拆穿:“別聽他胡說,布小陣要符籙。像守城那樣的大陣,是要聚靈氣的,符籙隻起到一個引導的作用,並不需要很多。”
藍老頭兒好像抓到了什了不得的把柄:“看看看,我就說嘛,你不可能不知道的,之前都是在騙我,你這小子,一點也不厚道,壞的很。”
楊渙對於兩人的逗趣,完全找不到樂點。
見東方晞緩過一口氣,就轉身為他倒了一杯茶。
藍老頭馬上往旁邊一坐,張著手說:“我畫了這多,你個小姑娘都沒給我端一口水,怎就對他那好?”
楊渙也是無奈。
這種當麵說瞎話的人,她真是無語問蒼天。
她敢肯定,藍老頭現在肚子的水,都能撐下船了。
不過他既然要,她便又去倒了一杯,還順便回了他的話:“你不是說我是他媳婦兒嗎?是他媳婦兒,自然要對他好,你有什醋可吃的?”
一老一少兩個男人的眼,同時睜圓了。
隨後一個吹胡子瞪眼睛,一個垂眸淺笑,嘴角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紅色符籙確實難畫,東方晞和藍老頭兩人輪流,用了大半天的時間,也還剩一些沒完成。
所以他們決定,晚上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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