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劍已修好,也物歸原主。
楊渙看完之後,卻把劍放了回去:“還是放著把,我現在已經用不著它了。”
東方晞的手沒動,眼睛寫著問號。
楊渙替他把盒子蓋上,笑著說:“我不打算上戰場,用你就夠了,而且你的功夫比我好許多,計謀也比我好,隻是皇上不知道而已。”
東方晞搖頭:“論統軍能力,還是你更厲害,我並沒有在戰場上廝殺的經驗。”
楊渙往他身邊靠近一點,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臉幾乎與他的臉貼到一起,笑嘻嘻地道:“東方晞,你忽悠人的技術,越來越敷衍了,你真當我看不出來。”
她的個子太矮,努力勾著他脖子時,把他的腰都拉彎了。
他幹脆順勢在她腰上攬了一把,將人半抱起來,也同樣對著他的臉說:“我的經驗確實沒有你多。”
楊渙的手就在他肩上拍拍:“行了,就算是沒我多,皇上也是封你為帥的,準備準備走吧。”
國師和傅家三小姐,一個封為主將,一個封為軍師,率軍抵抗白慕叛軍的消息,是在第二天,才下了正式的聖旨。
這消息一出來,把滿朝大臣嚇的要死,尤其是大皇子與二皇子的人。
他們覺得新皇這個小屁孩兒,真是太不靠譜了。
事實上,他們一開始就覺得他不靠譜,卻不知道他不靠譜到近乎傻的地步。
國師是什?在他們大宛國,國師就算要劃分,也隻能劃分文臣那一拔。
就算有人知道東方晞會一些武,卻並沒人見過他的能力到底怎樣。
至於在煙州的事,中間夾著白慕叛亂,還有煙州原有皇室的zofn。
關於東方晞的話題少之又少。
突然之間,皇上就要派他去做主將,還是正麵迎敵白慕,這不是叫他去送死是什?
雖然因為他站新皇這邊,讓這群老臣們很氣憤,也想過要他去死,可這種死法,對大宛國未免太不負責,太過兒戲。
而比他更不負責,更兒戲的,還有那個軍師。
傅丞相家的三小姐傅清歌。
剛滿十五歲,一個閨閣中的小姑娘。
他們知道最多的,是她如何蠻橫無禮,如何因為自己的婚事,把皇上和聖宣王挑拔成了仇人。
可從來沒人知道,她還有做軍師的才能。
就算有人挖空心思,把她研究個透,也隻是在那年爭奇盛會上,她以沙盤推演首名勝出。
可紙上談兵,跟真刀實qing上沙場,是兩碼子事,新皇現在卻把他們混為一談。
他們著急呀,給皇上諫言啊,甚至有人急火火地去找他們原來的主子。
可皇上不聽,他們的主子也沒找到,這些人急到嘴上長泡,喉嚨冒煙,卻是半點辦法也沒有。
除了他們,還有無數本來站在新皇這邊的人,也很急。
沒人知道現在的傅清歌,就是過去的楊渙,所以他們又怎放心,把家國大事,交給這樣一位閨房女子?
諫言的人一個挨一個來,全被白夜離頂回去。
誰說楊渙不行,他就讓對方推薦一位行的。
來諫言的老臣們,都是之前跟白晨議過無數次事的,他們如果心中有將,又何必等到這個時候?
倒是像孫卓這樣的人,一聲不吭,甚至都不去質疑白夜離的決定,隻是按步就班地,做著皇上下達的命令。
他們盡自己的努力,讓朝中政事平順,以減少新皇的壓力。
除了這些人,最慌的莫過於傅家。
傅柏遊,傅千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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