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珂，最近你一直跟著江小魚？”

    “對的。是他的佐領。”常珂麵對自己的老師，她沒好意思把貼身兩個字說出來。

    因為說出來也未免太引人瞎想了吧。是啊，是瞎想，不是遐想。誰能幻想江小魚啊，太瞎了。

    “那最近江小魚沒搞什事情嗎？”王世襄淡淡的品著清茗。

    “事情的話就是北城邊上那次。江小魚遇襲，然後差點死掉。還是白無暇前來江城，這算是救了他一命了。”

    常珂不清楚老師問這些是幹什。但是老師既然問了，那她就如實回答了。

    和江小魚接觸了一段時間，常珂自以為對他還是了解的。

    於是常珂說道“江小魚這人雖然輕薄浪蕩，而且也收黑錢。但是卻不能說他是一個壞人呢。”ii

    王世襄嘴角翹起“哦，怎說？”

    “常珂明白老師為什要讓我去江小魚的身邊了。原來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常珂感歎的說道“從前在帝都雖然聽老師講過不少官場典故和油滑官吏的故事。但是紙上得來終覺淺，須知此事要躬行。”

    “在江小魚那我知道了很多的事情。原來這世上真的有很多的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雖然書中寫的法律法規都很好，但是想要落到實處卻異常的困難。因為人都是私心的動物。再加上各地情況不一樣。”

    常珂說道這有些掙紮，但最後還是說道“我現在甚至覺得江小魚收黑錢收的好。”

    “不，甚至我都不能說那是黑錢。百姓稱其為平安錢，我覺得這平安二字到真的沒說錯。老師收這平安錢的分潤也是沒錯。當初常珂錯怪老師了。”ii

    王世襄看著自己的弟子，並且非常感興趣的問道“你現在怎會如此覺得呢？”

    “因為跟隨者江小魚的這段日子，我算是明白了江城這一畝三分地中的各種道道了。江城三大地下勢力相互爭鬥不休，而遊俠極度缺人。如果僅僅依靠衙門的財政和上麵定下來的死工資，那遊俠這個職業根本沒有任何人願意做。早年江城很混亂，原因就是沒有有序的管理。聽說當時遊俠的內甲和動力弩都得不到及時的更換更新。遊俠成為江城的看客。沒事別找遊俠，有事就更別找遊俠。這成為當時的笑談了。”

    “要不是江小魚開始以收平安錢的方式來收集錢財，招募遊俠，更新裝備，打點府衙上下。那今時今日的江城恐怕就不會是我們進城後所看見的歌舞升平一派祥和太平的景象了。”ii

    “所以，江小魚所做的一切不能說是全錯的。做事的方法也許沒有那正確，但是大的方向卻是好的。”和江小魚一段日子之後，常珂開始嚐試為他說話了。

    因為在江城發生的一切都和她曾經經曆過的生活都不一樣。在這，人們的生活更加的掙紮和苦楚。雖然說小小的江城是整個滄海道個人經濟排名第二的城市，僅次於道府滄海城。但是在這生活真的愉快嗎？

    “所以你不覺得江小魚做的事情是錯的了？也不覺得收平安錢有問題了？”王世襄玩味的笑著。

    “不，這些東西必然是錯的。隻不過江城這個地方已經畸形了。在這個畸形的地方，江小魚的辦法成為了沒有辦法中最好的辦法了。”常珂雖然開始理解江小魚，但她還是有自己的堅持的。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