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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為你道出心中的淤積,坦然自己的胸懷而幹杯,為你能認那賊將軍為老爹,幹杯。”
“這話不假,如果不是你中意的男人給我們製造了這個機會,這淤積不知要憤慨多少年……”
“那開始吧,你再喝一醞酒,我為你奏上一曲。”
錚錚錚,酒酒酒……
似又回到那屋頂之上,酒與曲賭局,曲與酒的合奏。
……
“輪你了,你有何遺言。”
張巡提起筆,問向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那可是個畫家,不,不僅是畫家,更是個潔癖如命的世家公子。
潔癖,此時卻無暇顧及他臉上的血,和衣服上的血,相信以他的功力靈氣,要激發掉這身血汙,應該不是件難事,但他卻偏偏沒有。
看來他的心情是複雜的,在與生死作著鬥爭。死……還是活,怎死,怎活。
好像又沒有了活路,因為一切活路都被堵死了。
“說吧,你的遺言。”張巡再問他。
這才抬起頭,瞥了眼張巡,眼光中帶著睥睨和些許的不屑。
“你是誰,你不過就是小小的知縣,你對我也能有生殺大權?”
張巡正氣凜然,“國家存亡,匹夫有責,別說我是名知縣,就算我是名普通百姓,照樣有權斬妖除魔。”
“是嗎,隻怕此間河西大帥來了也不敢動我一根毫毛,更何乎你。”
張巡沒有和他頂撞,也沒必要頂撞,因為這他是逃不掉了,也有人有能力斬掉他。
看向這五人,一一看過,每個臉龐都停留一分。
北辰映雪的敢與傻,風鈴鐺的人來風和膽小,綠衣姑娘的睿智明大理,黑衣的自卑和叛逆,白衣的驕傲和潔癖,可能還有些小氣。
五名少年各有特色,且性格鮮明,是一代好手,唉,隻可惜……
白衣公子說:“我何嚐不想報效國家,你以為世上就你張巡懂得大義,告訴你,我不想死,也不能死,你根本殺不了我。”
張巡也一笑,沒有回答,隻是那對虎眼讓人生畏。
“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可以。”
張巡起身,白衣公子跟在了後麵。
……
大石後麵,隻有靜靜的草,和灌木,以及林間啾啾的小鳥。
白衣公子信步走來,卻看到一條寬闊的山澗,以及澗內突兀的大石,及石間蹦跳的白嘩嘩的湍流溪水。
南宮聽雨遠遠地觀望著,手指間有意無意地彈出一團微弱的火焰,那是在警告,也是在戒備,也是在對白衣公子的暗示,沒人逃的了,也沒有能傷害到張巡。
白衣公子討厭她的這種做法,索性跳入山澗內,這樣一個在高處,一個在低處,沒有了威脅。
手伸進冰涼的水尋找魚兒的嬉戲,可惜山高水陡,根本存不住魚,甚至連小蝦米都沒有。
清涼的水讓他感到真舒服,愜意的感覺就像清風撫摸他的心靈,心漸漸平靜,愈加平靜。
他不怪北辰映雪,不怪那個坑貨,其實他的那個決定他和黑衣兄弟一樣,遲早會做。
斬妖除魔,每個男人心都能裝的下。
唰,手伸懷,甩出個亮晶晶的光片,頭卻不回,繼續俯身洗他的手,和撈起被湍流的溪水衝涮而滾動的沙子和小石子,感受著它們在他手心的流動和跳躍,那滑滑的,癢癢的感覺無比舒暢。
舒坦的流動無以言表,就像黑衣兄弟剛剛道出了心聲那樣的舒坦。
張巡伸手接住了他的小光片,放在掌心,全手握住,生怕它飛了去。
內心震撼,但表情依然。
這是塊罕見的皇帝禦賜的免死牌,上麵有龍的鍥印。沒人能殺的了他。
沒人能殺的了,張巡麵色凝重。
小泡了會兒,白衣公子開始慢慢的洗漱,慢慢地撫摸他那張白皙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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