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溫柔綣繾,像一片羽毛一樣,從她的頭皮一直撓到了腳尖……
她感覺渾身上下都酥酥麻麻的。
也許是因為她剛剛親了他,嘴唇上沾染了酒的氣息,此刻,她仿佛也醉了。
他眼神迷離地抱著她,撫摸她的頭發,她幸福地依偎在他懷,覺得能夠等到這一刻,這輩子都值了。
窗外的狂風暴雨再也與她和他無關。
甚至,外麵越是風雨呼嘯,房間的甜蜜寧靜才更顯得動人溫馨。
她快樂得要死掉了。
他是那的溫柔,那的深情。
他真好……哪怕是喝了很多酒,他身上也依然是香香的味道。
她迷戀他的氣息,當他試圖脫掉她的衣物時,她隻猶豫了一秒鍾,便閉上眼放任他繼續。
“我愛你……”
她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這句話,在這句話中,她忘掉了所有的疼。
次日。
上午十一點,嚴淩終於頭痛欲裂地從床上醒來。
他身上還穿著前一晚的襯衫,鞋子和襪子脫了,褲子也脫了,下半身隻穿著一條內褲。
奇怪了……
這是他自己脫的,還是別人??
嚴淩努力回想,卻發現關於昨晚的記憶,他一點也不記得了。
他本來就不勝酒力,這一次因為任菲琳才結婚喝得爛醉,斷片也是很正常的事。
隻是,昨晚到底是誰去酒吧接的他,又把他送到了酒店?
他最後的記憶,是一個長得跟盤絲洞的女妖怪一樣的老女人湊過來勾引他的畫麵。
該不會……?!
嚴淩一臉驚恐地猛然抱緊了胸前的杯子。
難道他就這失身了?
對象還是那個惡心人的老妖怪?
瘋了……瘋了。
要真是那樣,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不過……
目光在房間逡巡一圈兒,倒是沒看到什異樣,套套啊女人的衣服啊什都沒有。
地上很幹淨,房間也很整潔。
看起來,倒不像是酒後做了什出格事的樣子。
那……
到底是哪個活雷鋒做好事不留名?
嚴淩捂住額頭,百思不得其解。
去洗手間刷著牙的時候,他靈機一動,叼著牙刷衝到臥室,終於在掛在旁邊衣架上的褲子摸到了自己的手機。
翻出手機一看,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嚴荔荔的。
奇了怪了。
是他自己打的,還是別人打的?
他一邊刷牙一邊努力回想,怎也想不起來自己給她打過電話。
而且,但凡他還保有一絲理智,都不應該向荔荔打電話啊?
她還小,怎能讓她去酒吧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萬一這小孩被帶壞了可咋辦?
他想來想去,認為隻有一種可能,就是見自己喝醉了,酒保給荔荔打了電話。
那如果是荔荔去酒吧接的他,那這酒店,也是荔荔訂的?
這小破孩……為什不直接送他回療養院?
嚴淩撓撓頭,覺得有些奇怪。
洗漱完畢後,他衝了個澡,然後坐在床上給嚴荔荔打電話。
電話幾乎被秒接。
“荔荔,昨晚上是你?”
“啊……我,是我。”
電話,荔荔的聲音莫名的有股羞澀和不自然。
“謝謝你了哈。”
嚴淩道了謝,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以後你千萬別再去酒吧那種地方了,亂七八糟的,不適合你。”
嚴荔荔似乎是愣了愣,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說了一個字“……嗯。”
“昨晚上是酒保給你打的電話吧?”
嚴淩又問。
“嗯,是的。”
嚴荔荔聲音很輕,和平時元氣十足的聲音全然不同。
“荔荔,你聲音怎這樣?是哪不舒服。”
嚴淩詫異地問。
“沒、沒有。”
“是不是昨晚上沒睡好?”
“……”
嚴荔荔沉默了。
嚴淩仿佛能夠從手機聽到嚴荔荔略帶緊張的呼吸聲。
“昨晚你辛苦了。不過你這傻姑娘,都把我送到酒店來了,怎沒給你自己開個房睡下?大半夜的趕回去,累壞了吧?”
嚴淩想到嚴荔荔一個小女孩開著車折騰這大半宿,也確實挺不容易的。
要怪,隻能怪那酒保偏偏給荔荔打了電話。
“……”
嚴荔荔又沉默了。
嚴淩有點兒莫名其妙“怎又不吱聲了?”
“我……我白天要上班,所以就趕回來了。”
嚴荔荔語調有點奇怪,但嚴淩隻當她是沒休息好。
“哈哈,咱們荔荔還真是個愛崗敬業的好同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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