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
她皺眉朝陳舒喚道,“你睡著了嗎?”
陳舒無力地靠在潘涵宇懷,半張著一雙水眸,神情恍惚“笑笑……”
“你沒事兒吧?”
唐笑關切地問。
“我……好困……”
陳舒喃喃著,似乎想要從潘涵宇懷中掙脫,可是整個人軟的像沒了骨頭,恐怕潘涵宇一鬆手,她就會掉在地上。
唐笑心想,這不是和剛才的自己如出一轍?
太可疑了。
潘涵宇他們這幫人,到底做了什?
唐笑心底對自己這兩個老同學充滿了失望,可麵上並未顯露分毫。
隻是朝陳舒笑道“正好我打算去休息室,要不咱們一塊兒去吧?來,我扶你……”
唐笑手掌心一直攥著那枚修眉刀的刀刃,此時手心肯定滿是鮮血,但她並不在意。
這沒什,她想。
這點疼,和成烈在外麵受過的那些傷比起來,算得了什呢?
她想到他,心忽然一陣柔軟、一陣難受。
唐笑,你要堅強一點。
你已經沒有他了。
你要自己學著保護自己了。
你要做一個像他一樣,勇敢無畏地去保護他人的人。
她咬著牙,忍著疼,攥著那枚修眉刀,用另一隻手去攙扶陳舒。
“笑笑,要不還是讓潘涵宇扶著陳舒吧?”
莫雲琅皺眉道。
唐笑淡淡看了莫雲琅一眼,說“不用了。”
她不確定莫雲琅到底知不知情,但可以確定的是,潘涵宇肯定對陳舒不懷好意。
潘涵宇一臉煩躁不安的表情“唐笑,你自己都沒什力氣,待會兒萬一兩個人都摔了——”
“我不會讓陳舒摔著的。”
唐笑打斷他說。
“笑笑,你喝醉了。”
莫雲琅望著唐笑說“依我看,還是把陳舒交給潘涵宇吧,他力氣大,又沒喝酒。咱們現在可是在船上,萬一你跟陳舒失足墜水,這個責任我可擔不起啊。”
“我沒醉。”
唐笑搖了搖頭,非常篤定地說“我是有點兒頭暈,但是,我沒醉。”
莫雲琅瞳底一顫,沉聲道“笑笑,你聽我說——”
“怎了怎了?出什事兒啦?”
莫雲楨的聲音從幾人身後傳來。
潘涵宇見了莫雲楨,猶如見了救星一般,連忙道“莫老弟,你快幫我們勸勸笑笑,你看她都喝醉了,還非要自己扶陳舒回休息室,你哥勸她她都不聽。”
“哦?”
莫雲楨挑了挑眉,眼睛滴溜溜一轉,看了看唐笑,又看了看莫雲琅。
唐笑臉色發紅,臉頰、額頭、頸項間都滲著一層薄汗,顯然是被夜風吹幹後又流出來的。
她神色倔強,身體大約是真沒什力氣,整個人繃得緊緊的,才不至於鬆懈。
那雙漂亮圓潤的杏眼中一片清明,神智應該是已經恢複了。
這可
奇了怪了。
莫雲楨也不是第一次用這個“巧克力糖”,按道理來說,女的吃了這個糖,不出十分鍾就會頭暈眼花流虛汗,並且渾身發熱,再然後就是半夢半醒的狀態,隨便怎折騰都行。
這個唐笑,偏偏是個例外。
她是怎保持清醒的?
莫雲楨不由得一陣狐疑。
“唐小姐,我看你還是別逞能了,你現在這樣很危險,萬一出個什事兒,我們可是擔待不起啊。”
莫雲楨搖搖頭,歎了口氣,仿佛十分無奈地說。
唐笑烏黑的眼眸緊緊盯住莫雲楨“……你為什這肯定,我在逞能?難道你早就知道我會‘喝醉’?”
被唐笑這犀利的眼神一掃,莫雲楨等人紛紛神色不定,各自心虛。
潘涵宇想的是,萬一唐笑當場把這事兒戳破了,自己以後在陳舒麵前怎做人?
看她護著陳舒的樣子,肯定是知道了什。
莫雲琅雖然可以裝作事不關己,可是,莫雲楨給唐笑下藥他是故意視而不見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莫雲楨幹這事兒,又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他莫雲琅。
莫雲楨為什當著自己的麵給那顆糖給笑笑?就是在試探自己的態度。
確實,他這次沒有當一名正人君子。
可是……
他也並沒有把唐笑怎樣啊?
看起來陳舒肯定也被潘涵宇下藥了,這小子真是太急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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