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颯當然也對reg印象深刻。
畢竟,上次在地下室,她就是被reg打暈的。
不過,她雖對reg不爽,但並沒有記恨reg。
reg也不過是聽從nile的指令罷了。
在她眼,reg就是nile的一條狗。
她又何必和nile的一條狗計較什呢。
“辛苦了,reg。”
將阿烈送上車後,jab笑容溫和地對reg說。
reg淡淡看了jab一眼,並未說什,便自顧自上車了。
jab臉上溫和的笑容不變,似乎根本不把這種細節放在心上,又似乎對reg的我行我素習以為常。
阿烈趴在車窗前看著沈颯。
他並沒有對和沈颯分開表現出不理解或者大吵大鬧,但他這種不舍中夾雜著一絲不安的眼神,反倒更加令沈颯心疼。
沈颯手貼在車窗上,隔著一層玻璃溫柔地注視著阿烈。
“阿烈乖,回去後好好睡覺覺,明天姐姐就去接你。”
她內心酸楚地說。
這才短短一天,她就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姐姐。
她既然是他的姐姐,那就是他唯一的依靠,唯一的保護者。
隻可惜,她現在還沒有辦法,讓他不被nile從她身邊帶走。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她腦海中突然模模糊糊地浮現出一個念頭——
倘若nile被人取代了呢?
倘若在這個島上最有話語權的人不是nile,而是……
她情不自禁地把目光轉向了站在她身側的jab。
jab靜默而充滿耐心地等待著她與阿烈告別。
而沈颯卻在想,要是jab能取代他的妹妹nile就好了。
沈颯最後和阿烈揮了揮手,站在原地看著那輛紅色悍馬漸行漸遠。
站在涼涼的夜風中,呼吸著空氣中傳來的海水特有的鹹腥氣,沈颯心中各種念頭紛至遝來。
她不急著進屋,jab也不催促,依然靜立在她身後陪伴著。
“jab……”
她忽然轉過頭喚了一聲。
jab霎時眼睛一亮:“嗯?怎了颯颯。”
晚上吃飯時他並未喚她颯颯,直到此刻兩人獨處他才這樣叫她。
他對她,的確是說到做到了。
沈颯神色複雜地望著jab。
她想,她應該那樣做嗎?
為了自己的私念,慫恿甚至指使jab走上一條不歸路——
那樣值得嗎?
倘若jab平時不總是對她那好,對他身邊的所有人好,也許,她會毫不猶豫地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去做。
可現在,她對上他那雙滿是溫柔的眼睛,對自己的決定產生了一絲動搖。
jab現在的生活,不是已經很好了嗎?
他要什有什,什也不缺,也不必太操心,更不必生活在槍林彈雨中,還有隨時會被人刺殺的恐懼中。
比起nile,他活得像一個富貴人家的閑散少爺。
這樣過一生,又有什不好的呢。
這種奢華而閑適的生活,是多少人的夢想啊。
這不就是華國人人追求的財富自由嗎?
沈颯神色猶疑,手指甲深深陷進了掌心。
她不該害他,哪怕,他起初的確是像惡魔一樣強行占有了她。
但是……
這不代表,她就能不顧一切地去破壞他寧靜的生活,讓他走向那條不歸路。
jab安靜地注視著她,等待著她再度開口。
可是沈颯卻輕輕搖了搖頭,說:“沒什。”
“颯颯。”
jab靠近一步,低頭凝視她,大而深的棕色眼眸中,透出溫暖的波光。
“無論你有什心事,都可以向我傾訴,我永遠願意做你忠實的傾聽者。”
他醇厚的聲音如同一隻輕柔的手拂過她的耳廓。
她抿了下嘴唇,最終還是克製住把剛才那些念頭全部說出口的衝動。
她不能毀了他。
也是奇怪,他本是和她毫無關係的人,甚至,他還對她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
她現在卻不忍心看到他受到傷害,更不忍心利用他。
她的心何時變得如此柔軟了?
沈颯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依然麵無表情地望向他。
“我沒什好說的。”
“你這個小騙子。”
jab無奈地一笑:“你剛剛明明有話和我說,不是嗎?我最了解你了,你騙不過我的,颯颯。”
沈颯皺了皺眉,沉默幾秒後,促狹心起:“既然你最了解我,那你說說,我剛剛想對你說什?”
jab眼含笑意,俊朗的麵容上滿滿的寵溺:“颯颯,你這是在套路我嗎?”
沈颯:“……”
居然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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