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你知道那顆是什星星嗎?”
“不知道。”
“這都不知道!巧了,我也不知道,哈哈!”
……
溫雨薇被林鬆屾從房頂上帶下來的時候,一個字都不想說,逃也似地進了房間,把門關上,像是害怕林鬆屾再跟她講話。
“難道我不夠幽默嗎?”林鬆屾站在門外,自我反思,“她怎都不笑?肯定是因為怕高!嗯,就是這樣!”
第二天一早,秦非白再來的時候,看起來精神也沒比昨日好多少,眼底青黑,顯然是一夜未眠。
林鬆屾覺得正常。秦瑄再該死,他畢竟是秦非白的兒子,秦非白親自送秦瑄上路,不難受才怪。
本來安排了馬車,溫雨薇主動提出,說她可以騎馬。
“溫小姐,你騎馬行嗎?太慢了半路跟不上我們,走丟怎辦?”林鬆屾有些懷疑地問。
溫雨薇神色尷尬:“那總比馬車快吧。”這個男人怎總是拆她的台?
“先騎馬到青山村再說吧。”林鬆屾提議。
秦非白皺眉:“要去青山村?”
“姑父,我想去看看表嫂。”溫雨薇說。
“那好吧。”秦非白點頭。他心情很糟糕,本來想直接回京城去,不想再去打擾秦玥和姚瑤。不過既然溫雨薇想去,順路去一趟也無妨。
於是,馬匹備好之後,三人就從岩城出發了。
溫雨薇的速度確實跟不上來,秦非白騎得不快,跟溫雨薇保持固定的距離,偶爾回頭看她一眼。而林鬆屾總是飛快地跑沒影兒,過一會兒再折返回來。
“溫小姐,其實我覺得你最大的問題是膽子太小,放開跑,速度就上去了。”林鬆屾揚起馬鞭,狠狠地抽了一下溫雨薇的馬屁股,溫雨薇尖叫了一聲,身體後仰,小臉煞白,被馬帶著衝了出去,林鬆屾哈哈大笑著追了上去。
秦非白皺眉,也沒管,還是保持原來的速度繼續往前走。
溫雨薇倒也沒摔倒,就是被嚇得不輕,然後林鬆屾跟她說什她都不理他了,倒是把林鬆屾搞得好生鬱悶,明明他是好心,為了鍛煉溫雨薇的膽量,怎可以不理他?這姑娘膽子小,脾氣倒是很大!
岩城距離青山村,也就一日路程。因為他們走得不快,到了第二天日落西山的時候,才進了青山村。
青山村的村民一看這種騎馬的,坐馬車的,不用問,肯定都是去村尾姚大江家的。
到了大門口,溫雨薇小心翼翼地下馬,中間差點摔了,不過有驚無險,雙腳落地的時候,鬆了一口氣,轉身嚇了一跳,林鬆屾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
“哦,沒事,我怕你摔了。”林鬆屾話落,牽過溫雨薇的馬,跟另外兩匹馬一起,拴在了不遠處的一棵樹上。家的馬廄已經滿了,隻能先放外邊。
“二叔!”林凡聽到馬蹄聲跑出來,衝到林鬆屾身旁,有些好奇地看著溫雨薇,“這個美麗的姑姑是誰呀?”
“就叫溫姑姑吧。”林鬆屾把林凡抱起來,掂了掂,“凡兒,你可是越來越沉了,二叔都快抱不動了!”
林鬆屾請了秦非白和溫雨薇進家門,姚大江連忙迎過來。這會兒秦玥和姚瑤在隔壁小院,沒有過來。
“姚兄弟,謝謝你!”秦非白終於跟姚大江正式見麵,膝蓋一彎,直接給姚大江跪下了。
姚大江嚇了一大跳,連忙上前來拉秦非白,那邊秦非墨也出來了,過來把秦非白從地上拽起來,皺眉:“大哥,你臉色怎這差?”
秦非墨話音未落,秦非白一口血噴出來,暈倒在他身上。
“姑父!”溫雨薇神色驚慌,就聽秦非墨一聲大喊:“阿九,二丫,快過來!”
李郎中出去溜達還沒回來,秦玥和姚瑤聞聲過來的時候,姚大江已經把秦非白給背到了堂屋麵,放在了躺椅上。
“快給他看看,這是怎了?”秦非墨擰眉。
姚瑤示意其他人都讓開,她上前去給秦非白把脈,微微搖頭說:“沒大礙,累的。”
秦非白自從在京城得知秦瑄擄走了溫雨薇之後,就幾乎沒有合過眼,身體和心理都疲憊到了極點,而他親手殺死秦瑄這件事,更是讓他心中鬱結痛苦,到了一個臨界點,身體就承受不住了。
姚瑤給秦非白施針,又開了個方子,讓秦玥去鎮上抓藥。有兩味藥材,家沒有了。
秦玥騎馬出門,姚大江把秦非白背到了秦玥原來在大院住的那個房間,把他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說讓姚瑤好好照顧著。
原纓安排溫雨薇住了一個客房,給她找了兩身她的衣服,跟她說就當在自己家一樣。
說話間就到了吃晚飯的時候。
宋氏月底就要生了,最近身子沉,家什事都不讓她操心。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姚瑤在照顧秦非白沒過來,秦玥去抓藥還沒回來,溫雨薇坐在原纓身旁,有些不好意思,覺得太冒昧了。
“溫姐姐,你是從京城來的嗎?”姚景澤小臉好奇地問。
溫雨薇點頭:“是呀。”
“京城好玩嗎?”姚景澤問。
溫雨薇笑了笑:“我覺得沒有你們家這邊好玩。”
“是嗎?等小乖出生了,我們要去京城玩兒,到時候可以去找溫姐姐!”姚景澤笑嘻嘻地說。
“好。”溫雨薇笑了起來。
林放壓低聲音問林鬆屾:“二山,那位溫小姐,定親了沒?”
林鬆屾搖頭:“應該沒有吧。”
林放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的眼神,林鬆屾猛然瞪大眼睛,心中一動,又看了溫雨薇一眼,眨了眨眼睛,唇角微微翹了起來。
“二叔,你在傻笑什呢?”林凡不懂就問。
林鬆屾輕咳兩聲:“小孩子家家懂什?什傻笑?你二叔我笑得這好看!”
林鬆屾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溫雨薇的方向,但溫雨薇低頭吃飯,偶爾跟原纓說句話,完全不看他。
這姑娘還在生氣呢?林鬆屾皺眉,覺得溫雨薇氣性也太大了,看來他得好好道個歉才行。
秦玥取藥回來就熬上了,秦非墨快速吃完飯,過來替姚瑤,讓她趕緊去吃飯。
姚瑤走了,秦非墨坐在床邊,看著秦非白蒼白消瘦的麵頰,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大哥,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秦玥熬好了藥,端過來,秦非墨讓秦玥去吃飯,他來喂秦非白。
秦非白喝了藥之後沒過一會兒就睜眼了,苦笑著說:“太失禮了,第一次登門,如此狼狽。”
“沒有人會介意你失禮不失禮,隻有人在意你的身體。”秦非墨皺眉說,“大哥,你也不是阿九那個年紀的小夥子了,身體不是鐵打的,自己要注意一點。秦瑄的事,你其實不該自己動手的,把他帶回去交給皇上發落就好了。如今倒好,你這輩子怕是都難以釋懷了。”
秦非白搖頭:“我沒事。”
“人都倒了,還說沒事呢!”秦非墨輕哼了一聲,“反正皇上也沒說讓你回京做什,你這次既然來了,就在這住段日子再走吧,別著急回去,不然回了京城又該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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