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珊本來也沒想過一定要親手繡嫁衣,她對這個不是特別在意,反正隻穿一次的衣服,重要的是跟她拜堂的那個人。
但姚瑤精心給姚珊設計了嫁衣,畫好圖紙之後,姚珊十分喜歡,想著反正時間足夠,就自己做吧。
至於嫁妝,姚大江和宋氏早就開始給姚珊準備了。如今身份地位都不同,武誠也不像趙康安和秦玥那會兒的情況,所以嫁妝必須要跟武家的聘禮相當。雖然都知道武家人一定會對姚珊好,但這是禮數。
日子平靜溫馨,不過秦玥記著李郎中的提醒,沒有忘記夏焱和賀威的事。
但全國通緝,迄今為止都沒有發現賀威一家的蹤跡,要他們是真的躲得很深,也有可能找到了什靠山同盟。
這是個必須解決的隱患,姚瑤想了個辦法。
先前李郎中和姚瑤師徒去過天牢一趟,但夏焱一根筋地認定藥王穀的滅門慘案就是李郎中做的,不管姚瑤和李郎中說什都沒用。
這日,李郎中和姚瑤師徒再次來到了天牢,姚瑤手中還提了個包袱。
夏焱依舊被關在天牢最深處,比起上次,越發消瘦,那張毀容醜陋的臉,更加可怖,那雙眸子像是毒蛇一般,在黑暗中盯著走近的李郎中和姚瑤。
李郎中深深歎息,姚瑤下令,讓人把牢門打開,把夏焱放下來。
夏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地閉上眼睛,顯然並不想理會姚瑤和李郎中。
“我昨日夢到師父了。”李郎中沉聲說。
夏焱猛然睜眼,看著李郎中眼眸陰鷙地說:“別在這惺惺作態!若是我祖父在天有靈,一定是在等著你血債血償,不得好死!”
李郎中苦笑:“你這孩子,怎像是魔怔了一樣,我都跟你解釋過了,當**情,真的不是我做的,是賀威做的,是他騙了你。”
夏焱冷哼一聲,作為回應。
“你是夏家唯一的血脈了。昨夜師父托夢,讓我放你一條生路,不要再為難你,希望你能好好做人,為夏家傳宗接代,綿延香火。”李郎中沉聲說。
姚瑤蹙眉:“師父,我還是覺得不妥,真要放了他嗎?若是他再跟賀威聯合起來作惡呢?”
“不要信口雌黃!我師父從未作惡!”夏焱冷聲說,“真正作惡多端的是你身邊這個老賊!你跟秦玥也不是什好東西!不過都是虛偽的野心家罷了!”
姚瑤冷聲說:“你要找死,我可以成全你!”
李郎中連連搖頭:“小瑤兒,他從小被賀威養大,才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說到底,是個可憐人啊!我承蒙師父大恩,才能存活於世,學得一身醫術,若是因為我,讓夏家斷了香火,我豈不是忘恩負義,死後如何有臉到地下去見師父?所以,算是為師求你,就放了他吧。他的所作所為都是因為誤會,早晚他會明白真相的。就當是我還了師父和藥王穀的恩情。”
“若是他被放出去之後,再行凶作惡怎辦?”姚瑤蹙眉問。
李郎中搖頭:“他隻是因為誤會想殺我,也沒有害別人。作為夏家子孫,我想他是有良知的。為師隻求你這一回,放他一條生路,若是他再作惡,下一次,你要如何處置,為師絕對沒有二話。”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