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入舷窗之內,地毯上折射出,一道道光影。
艙內隻有寥寥數人,人影參差,與光影相合,像極了百葉窗下的回憶,蜿蜒曲折。
也會讓人聯想到卡布奇諾上,那最後一行句號前麵的奶製的拉花,甜美寧靜。
卡其色的地毯,卡其色的座椅,陽光吻著他的臉龐,就像是,一杯咖啡色的文章。
微苦,微甜,韻味悠長。
隻是此時他,眉頭緊促,目光愁苦,與這一幅畫麵格格難入。
“蕭先生,蕭先生,您沒事吧。”空姐路過時,在一旁職業化的詢問。
很顯然,蕭漸離,也就是這位蕭先生,絕不是第一次乘坐這趟去往蘇黎世的航班。
“謝謝,我沒事”ii
“我給您倒一杯水吧,或者我給您一杯白葡萄酒?”
“不用了,我不想喝。”蕭漸離勉強維持禮貌的笑容。
空姐走了之後,蕭漸離眉目漸漸舒展,但目光卻更加低沉,他的哀傷可不是一杯酒就可以解決的。
蕭漸離出生於華夏名門世家,家中雖然有不少子弟,但是與他一樣,身為為嫡係的卻不多,但也有幾位,蕭漸離不喜體製與商場。
所以他不與他的兄弟爭奪家中繼承人的位置。隻是明明他已經不爭不求了,為什在父親病重時,家中兄長執掌家族的權力後,還要不計影響,把他逐出了家族。
甚至不計父親清醒後可能的暴怒,又或許他那在重症病房的父親,可能再也沒有機會醒過來。ii
更讓他哀傷的是他的戀人,宋思溪。
離蘇黎世還有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而他就是在那遇見宋思溪的,但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在他被逐出家族之後,宋思溪居然離開了他,跟了那位親手將他驅逐的兄長。
而他這次前往蘇黎世,不是因為忘不了宋思溪,而去故地重遊,而是為了懷緬自己的感情,自己曾經的付出,而再去一次蘇黎世,之後他便打算重新開始,忘卻家族,像一個最平凡的人那樣生活,隻是他此時還不會知道,他沒有這個機會了。
飛機在機場降落,蘇黎世是歐洲的金融中心之一,也是世界上最為富庶的城市之一,而這座城市同樣以教區眾多的教堂而聞名。
蕭漸離去找了一家最普通的酒店,也幸好他也有幾張與家族無關的銀行卡,有些屬於自己的存款,不至於在家族凍結了他的銀行卡之後,被迫留在國內,一身窘迫。ii
時間正是下午,臨近黃昏,蕭漸離從酒店出來,叫了車去一家當地知名的甜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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