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不怒反笑“哼,妖物?眼睛不好就去治治,既然你這有骨氣,那你也別惺惺作態了,趕緊死去吧。”一臉輕蔑。
“你真當流沙集市是什阿貓阿狗都能隨便進的嗎?”
她轉頭瞪著漢子“丁八,你杵那幹啥呢?還不快給我把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扔出去。”
高漢子聞言立馬提了長刀,氣勢洶洶的朝幾人逼近。
無歌咬了咬後槽牙,這口氣,擱誰身上誰也咽不下去。
大不了就是幹一架,這紅衣女欺人太甚,鳳玨雖是魯莽了一些,但終究是無心之失,磕十個響頭?這大沙地,你給我磕一個我聽聽響不響!
她朝墨星染使了個眼色,不動聲色的握緊了腰間的短刀。
墨星染會意,將竹子推向身後,朝著高大漢子迎了上去,他知道,這紅衣女不是個善茬,多說也是無用。
就見那漢子揚起手中的長刀,神色陰鷙,刀刃折射了樹上的紅光,隱隱泛著血色。
“識相的自己滾,省的爺髒了手。”
無歌後腳一蹬,搶在了墨星染前麵,快速的抽出腰間短刀,刺向漢子,她人小靈活,招式極快,漢子一時大意,竟被無歌的短刀劃傷了胳膊。
鏽跡斑斑的短刀見了血,原本鈍了的刀刃竟有了三分寒光,隻有小臂長的刀身似乎變長了一截,形勢嚴峻,無歌不做他想,一鼓作氣矮身向著漢子腰間挑刺。
“你奶奶的。”漢子大吼一聲。
無歌雖然動作極快,但毫無章法,漢子有了防備,一眼識破了無歌的意圖,揮著長刀向無歌背脊砍去。
“當心!”墨星染大喝一聲,衝上去抬腿踢向漢子舉刀的手。
這漢子人高馬大,墨星染離他還有些距離,給了他反應的時間,漢子怒瞪圓目,刀鋒一轉朝墨星染麵門砍去,無歌意識到不好,慌忙抽身。
墨星染此時隻顧救人,自己中門大開毫無防備,眼見已躲閃不及,就聽那紅衣女突然大喊“住手!”
那刀尖瞬時頓在了墨星染大睜的瞳孔前,離他的眼不過毫厘。
幾縷紅紗死死纏繞著刀柄,漢子垂下了手“又怎了,我的姑奶奶。”一臉冤屈的看向紅紗的主人。
紅衣女眨了眨眼,右手用力一拽,長刀脫離漢子的手,杵到了沙。
“我改主意了,讓他們就這死了沒意思。”
就在幾人激鬥時,一縷紅煙自樹後飄到了紅衣女的耳朵,她盯著四人,黛眉微顰,來不及多想,趕緊救下了墨星染。
主人有令,這幾個外來者是貴客,傷不得,她隻能奉命行事。
紅衣女瞥了鳳玨一眼,瞧她嚇傻了的樣子,輕哼一聲“流沙集市的人可不是都像我這善良,再亂說話,當心舌頭被割了泡酒。”
剛剛一瞬,無歌的心差點兒從嗓子眼蹦出來,此時回過神來,心情複雜,她望向墨星染“你不要命了?差點兒你這雙眼睛就瞎了。”
“你就不能好好向我道謝?”墨星染有些無奈的苦笑。
“別廢話了,丁八,把你的貨卸下來,我不想再看見這幾個人。”紅衣女不耐煩的催促著。
她從樹上撇下一根樹枝,插到了腳下的沙,隻見腳下黃沙以樹枝為圓心,緩緩凹陷下去。
黃沙如漩渦般越旋越快,塌陷的越來越大,一個幽黑的洞口赫然出現,深不見底。
紅衣女退後幾步,指了指四人“快滾吧,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說話做事悠著點,免得怎死的都不知道。”
說罷自己先坐到了地上,隨著流沙被卷進了洞,“丁八,你最後下來。”洞傳來紅衣女的囑咐。
無歌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事情變換的太快,他們有點沒反應過來。
“走啊,愣著幹嘛?”漢子推了竹子一把,竹子腳下不穩,一頭栽到了流沙洞,洞傳來他吱哇亂叫的吼聲。
墨星染將呆楞的鳳玨拉到身前,讓她和無歌先行下去,他墊後。
無歌滑進了洞,沙洞蜿蜒曲折,黃沙向著腳下不知什地方飛速流動,像一條俯衝的河流,時不時有沙子迸濺到麵門,蹦進她嘴“呸,呸,謝謝!咳。”
身後不遠處的墨星染聞言抿著嘴角,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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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你壓死我啦!”竹子墊在最底下,身上的兩人跟大石頭一樣重,壓的他喘不上氣。
出了沙洞,無歌身體失重,腳下一空,本以為又要砸地上,誰知身下竟軟綿綿的,反應了片刻,大叫起來“唉,墨星染,你等會,先別下來!”
墨星染聽到了外麵無歌扯著嗓子嚷嚷,一腦門汗,也不知是出了什情況,往下蹬了蹬長腿,隻想快點出去。
“啊!”
一聲猝不及防的慘叫從身下傳來,墨星染感受了一下身下這人的身板,綿軟,豐腴,嗯,還不錯。
他一個翻身從人堆上下來,眯著眼上下打量著無歌“很有彈性嘛。”
沒了重壓,幾人四散開來。
無歌揉著屁股,隻覺得腰都快被這墨星染坐斷了,愣是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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