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顧判簡單梳洗一下,便脫去外衣上床,開始一點點修煉轉化烈焰掌熱流。
打鐵還需自身硬。
你弱,就活該你被肆意安排。
什時候等他強大到了一定程度,不管是紅衣新娘還是其他任何東西,再敢這樣子讓他心生不爽,那就必須要好好安排他們一下,讓這幫家夥知道花兒為什那樣紅!
時間一點點過去,不知不覺間,夜已經很深了。
顧判從床上下來,一邊活動著有些僵硬的身體,一邊拿起桌上已經涼了的茶水喝了幾口。
客棧的茶味道很一般,他皺著眉放下茶壺,正準備繼續去鑽研烈焰掌,卻隱隱約約似乎聽到了什聲音。
顧判屏住呼吸,抬眼四下看了一圈,最終將目光落在了屋大紅桌子上,準確來說,是固定在桌麵上的的那麵銅鏡上。
直到此時,從來不需要梳妝打扮的他才注意到,這樣一看就是高檔次的梳妝台,和房間的其他家具比起來,似乎有些不搭調啊。
根本就是後麵不知道從什渠道買來,配進客棧房間的家具。
更有意思的是,他人呢?
客棧房間的其他家具呢?
在這銅鏡麵竟然全都消失不見了。
燭光從外麵投射進來,映入銅鏡內部,隱隱可以看到一條幽深的長廊,通向了不知道何處的黑暗遠方。
顧判快步走到銅鏡跟前,摩挲著巡守利斧溫潤的斧柄,忍了好幾下,才忍住了一斧頭將這麵鏡子劈碎的衝動。
他也不是那個剛出茅廬的初哥了,所以說,還是要再等一等,再看一看。
至少要等到正主出來再一斧頭掄過去才行。
長廊內陰森幽暗,他便把燭台上所有的蠟燭點亮,還拿到了銅鏡附近,很貼心地幫它把麵的路照得更加明亮一些。
忽然間,長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身影,飛快地跑了過來,片刻後便來到近前,卻隻能讓顧判看到一層黑乎乎的頭皮,正在一跳一跳的,試圖扒住銅鏡的下沿跳上來。
顧判眯起眼睛,仔細朝鏡內去看。
盡管換了個角度,他還是隻能看到那個黑漆漆的鍋蓋頭,正一下一下的跳著,仿佛要從麵蹦出來,跳進客棧的房間麵。
“看樣子是夠不著啊,我這兒有板凳,你需要嗎?”
他將雙手縮入袖中,開口問了一句。
銅鏡麵沒有任何回應,那個小小腦袋還是在跳啊跳的,但無論怎努力,都隻能將頭發蓋露在外麵。
“告訴叔叔,你是個什東西?還有你家大人呢,叫出來我們一起玩啊。”
似乎是聽到了顧判的聲音,那個腦袋一下子就不跳了,安安靜靜站在那一動也不動,這下子連那個黑乎乎的頭頂鍋蓋也看不到了。
“真的不想出來玩嗎,我這有糖,還有好聽的故事,比如說英俊瀟灑的秀才顧生,你聽過嗎?”顧判朝旁邊桌子上抓了一把,拿過來幾顆花生。
銅鏡內的黑鍋蓋頭依舊一動不動,不發出一絲聲響。
他皺眉思索片刻,緩緩伸出手,指尖觸碰到了光滑的銅鏡鏡麵。
在平攤開的掌心上,還有幾顆炒熟的花生。
唰!
銅鏡鏡麵詭異地波動了一下,如同微風拂過的湖麵,蕩起了一圈圈漣漪。
那間,銅鏡內已經空無一人,黑黑的鍋蓋頭不見蹤影,就連那條不知通向何方的幽暗長廊也消失不見,麵重新映照出客棧房間內的陳設。
以及他自己的那張臉。
哢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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