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呀吃呀吃呀!
民以食為天,食色性也。
美味就在眼前,不吃白不吃!
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他已經閉上了眼睛,不正是在等待著被撲上去任由施為嗎?
還在猶豫什,還在等待什!?
顧判猛地眯起了眼睛,死死盯著就在自己麵前,伸手就可以觸碰的紫色花瓣。
不知道怎回事,他明明是努力鎮定心神壓製欲望,再一次朝著遠離紫色花瓣的方向飛遁,但陡然間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它的近前。
顧判伸出雙臂,在距離已經最近的一枚花瓣隻有數尺時,才突然間停了下來,再一次艱難控製住了撕扯啃咬上去的欲望。
他在壓製自己的欲望。
因為一個人如果不能保持理智,不能壓製住自己所有的欲望,那又和野獸何異?
但話說回來。
人,本就是從野獸中來。
或許,終究也要回到野獸中去。
那,幹脆還是不要壓製了,順應自己的心意去咬上一口,縱然不大吃特吃,嚐嚐那張老臉是什味道它不香嗎?
兩種截然不同的思想在腦海中不斷碰撞,也讓本就一點點陷入煩悶情緒的顧判變得更加暴躁。
不對……
他為什非要去糾結這東西到底能不能吃?
為什不能掄起斧頭砍死它呢?
更何況他原本的目的就是要做掉這個家夥,怎就突然間腦抽了一般,非要將自己陷入到另外的糾結猶豫之中?
對!
該殺!
殺了它!
一斧子下去,來個一了百了,幹淨利索。
既然解決不掉自己麵臨的問題,為什不解決掉製造了這個問題的對象呢?
一念至此,顧判便不再有任何的猶豫,猛地將火一般灼熱的雙刃大斧自虛空中祭出,轟然朝著麵前的紫色花朵轟然砸落。
當!
金鐵交鳴的聲音轟然炸響。
堅如磐石的感覺從手上傳來,顧判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以他現在的力量,近乎全力掄出的一斧,竟然不能將那一片花瓣直接斬落,而僅僅是在它上麵製造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就當他收回手臂,準備再試一次的時候,一道警兆猛地在心底炸起,危險的感覺瞬間襲遍全身,盡管有紅炎的包裹,從頭到腳卻都感覺到了絲絲縷縷的涼意。
電光火石間,顧判來不及思考,憑借著經過無數次戰鬥鍛煉出來的本能,直接便是一斧朝著斜上方的空處劈出,正中不知何時出現在那的一支花蕊。
哢嚓!
長蛇一般蜿蜒遊動過來的花蕊被一斧兩斷,噴灑出大蓬淡紫色的粉霧,瞬間就將顧判掩蓋籠罩其中。
雖然隔著猩紅火焰和燃燒鬼麵,但那些淡紫色的霧氣竟然還能夠絲絲縷縷滲透進來,真正貼近接觸到了他的身體。
那間,令人無比迷醉的感覺湧上心頭,顧判下意識地深吸口氣,將更多的紫色霧氣吞入口中,然後猛地眯起了眼睛。
這種美味的感覺,真讓他覺得之前的日子都白活了!
更可怕的是,整個身體都在歡呼雀躍,就連所修出來的烈焰掌熱流等同樣在洶湧澎湃,等待著、催促著他能再多吃一些,更多吃一些。
“吃吃吃,我吃**!”
顧判一聲大喝,轟然落在了淡紫色花朵的中央,那張雙眼緊閉,仿佛已經熟睡過去的麵孔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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