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一個聖女婊……”
“可惜老子不做舔狗……”
顧判深吸口氣,從一具幹屍上麵收回了雙刃戰斧,麵無表情凝視著距離已經很近的女人,閉上眼睛道,“雖然在麵對著最終的boss之前,我一向喜歡先將周圍的雜魚小兵清理幹淨;雖然在和你這樣的裱紙做深入交流時,我不太喜歡被其他人圍觀目視……”
“但既然你如此急迫難耐,那我也不好再繼續耽誤下去,唯有先去試試你的深淺,滿足你內心深處渴望已久的要求。”
!
他話音落下,一個大步跨過數排幹屍,重重落在那座祭壇中央,低頭注視著那具豐饒滋潤的軀體,眼神卻是猛地一凝。
他從這個女人身上,看到了無數個的自己。
那件披在女人身上銀光閃閃的衣服,一直被他認為是綴滿了亮片的非主流袈裟,然而直到距離足夠近了之後,他才能夠透過那片銀色光芒清楚看到,這些亮晶晶的東西竟然全部都是鏡子。
一塊塊隻有指甲蓋大小的鏡麵,連接綴在一起,被這個女人披在了身上,就如同是穿上了一件銀光閃閃的衣服。
顧判在看著這個女人,同時也是在看著無數的自己。
更準確一點來說,他其實就是在和無數的自己在對視著。
女人的臉上沒有五官,甚至也沒有任何的起伏,那也是一麵鏡子,上麵清晰映照出了顧判的麵孔。
他的臉和鏡麵完美貼合,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不大不小,恰好合適。
那,她到底是那個坐在祭壇上受人跪拜的聖女婊,還是某種奇詭意義上他的鏡像映照反射?
“不久前才剛剛和計喉說過性轉變身的話題,結果現在就要安排到我的頭上!?”
“甘霖涼,你要作死,那就去死!!!”
顧判看著自己被映照出來的麵孔,再看看那張臉下麵嬌嫩豐腴的身體,身上就像是被爬滿了蟲子一樣,心底積鬱許久的暴躁情緒被瞬間引爆。
轟!
紅炎碧火衝天而起,將這座祭壇連同整間石屋全部籠罩在內,其後又有森寒斧影連閃,在火焰深處綻放出一朵璀璨奪目的巨型蓮花。
十數個呼吸後,一切都平靜下來。
他散掉火焰,隱去戰斧,漠然注視著在剛才狂暴攻擊下毫發無傷的那具身體,表情回複到最開始時的平靜狀態。
這具被白色光芒包裹的女體,似乎和他並不處在同一個空間。
祭壇連同石屋已經消失不見,但她卻還依然盤膝端坐,懸浮虛空一動不動,就連那些細小鏡麵的位置與角度,都沒有移動一分一毫。
她看上去就在這,就是真實存在的,但直到剛才攻擊觸碰之後才發現,她其實是虛妄的,也許是幻像,也許是投影,總之並不存在於他的麵前。
除此之外他還發現,白紙燈籠所投射出來的黃色光芒無法映照到白光之內,兩者相互對峙,涇渭分明,存在著一條肉眼可見的清晰分界線。
“剛才一直沒有將她看透,這個家夥,竟然連白紙燈籠和觀神望氣聯合施為都能抵擋……”
“有意思,看來前戲還是做的不夠足,到了關鍵時刻就會掉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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