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一。

    顧判並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東西。

    也不知道它到底有什用處。

    他隻是本著一顆赤子之心，就像是正在鬧別扭的兒童一樣，以此來做出了最為樸素的判斷和行動。

    隻要是她想要的，他也必須要。

    不管自己喜不喜歡，甚至不管知不知道那到底是什，反正搶就對了。

    退一步講，就算是他拿不到，隻要讓她也拿不到，或者是不能順利拿到，這就行了。

    顧判估計黃泉之主可能也是一樣的想法。

    當然也不排除這位年紀大，見多識廣，知道先天一到底是個什東西，所以才自發地加入到搶奪之中。

    和他純粹就是不讓業羅初聖舒服的添亂舉動，就不在一個層麵之上。

    雖然隻是隱約感知察覺到了那一丁點兒氣息波動的存在，但在兩道乾坤借法，以及一道灰敗漩渦的全力拉扯牽引，它迅速從萌芽狀態露出了真正的端倪。

    而且迅速被一分為三，被三人分別吸納到了自己身上。

    到了這個時候，顧判才算是真正看到，業羅初聖的乾坤借法達到了怎樣一個恐怖的高度層次。

    不管是自己魔改後的乾坤劫法，還是黃泉之主製造的灰敗漩渦，都比不上她的吞噬吸收速度。

    差不多有一半的先天一盡數被她奪取，容納到了自身體內。

    而剩下的那一半，他也沒有爭過黃泉之主，被其取走了三分，自己隻留下了兩分。

    但就算是這兩分，也讓他頓時如遭雷擊，渾身顫抖的同時，整個人就像是被吹氣球一般膨脹漲大起來……

    即便是不受控製化身辰龍妖獸真體，也無法阻擋這種不斷吹氣的膨脹，從修長猙獰的體型迅速變成了圓滾滾的模樣，發出無比痛苦的嘶吼。

    這種東西，簡直要讓他裂開了。

    不，不是簡直要裂開，而是已經有些地方裂開了。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隻漏氣的尖刺氣球，開始向外排出某種奇怪的東西。

    雖然一時間還弄不很清楚他到底排出了什，卻總感覺是對自己非常重要的東西，正在不停流失，而且速度越來越快，總量越來越大。

    但是……

    業羅初聖和黃泉之主為什就沒有像他一樣的反應？

    雖然看上去這兩位也不是很正常的樣子，但比起他胖成球還在不停“漏氣”的恐怖情況，卻要好了太多太多，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

    隨著被排除在外的的神秘物質越來越多，顧判才驀然驚覺，他正在流失的其實是自身體內尚未完成容納歸一，不能被自身完全掌控的諸多外力。

    他也不知道這種發展到底是好是壞。

    他隻知道，隨著漏氣的持續，自己的痛楚被緩解了一小部分。

    雖然還在被漲裂的痛苦深淵中掙紮，但好一點的地方在於，他現在已經擁有了掙紮的能力，而不是最開始時隻能任憑自己在深淵中沉淪，毫無反抗的餘地。

    被他剛剛吸收入體內的先天一、和自身原本存在的各種力量，，正在以他的身體為中心爆發著一次又一次的戰鬥。

    甚至強迫其他所有外力聯合起來，一起來對抗先天一的霸道入侵。

    最終誰勝誰負還難以預料。

    但可以確定的是，無論是哪一方力量獲勝，對顧判來說都不是什好的消息。

    他真正需要的，還是要將這些力量達到一個平衡。

    不然就有可能像他所推測的一樣，地一聲爆掉。

    隻是因為他的體魄確實已經強悍到了一個極高的程度，就算是爆，也不會一下子炸裂成無數細小的碎片，而是給了他充分的反應時間。

    “無法真正吸收先天一，讓你很難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