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欏忽然笑了起來。
麵對著那個完全無法對抗的恐怖敵人的逼問。
她並沒有做出回應。
而是如花似玉般笑了起來。
就算是臉上已經沾染上了些許黑灰,身上的粉色衣裙也被燒得隻剩下了一半掛在身上,餘下的地方仍然還在冒著熾熱火苗。
她笑起來的樣子,卻依舊是那樣的賞心悅目,那樣的美麗動人。
如此笑了片刻後。
她終於止住笑聲,微微側頭看了不遠處躬身行禮的老道士一眼。
語氣幽幽開口說道,“想不到知行觀的羽長老,竟然就這樣向著倒行逆施的妖魔投降了。”
顧判微微皺眉,卻並沒有直接出手,而是饒有興致地默默看著,也許是想接著聽一聽,知行觀的長老會如何作答。
“識時務者為俊傑,有可能櫻欏小姐還年輕,不像是老朽,活的時間越長,便越是畏懼死亡。”
洗劍池磨劍師忽然開口道,“像羽長老這般活著,和死了又有什區別?”
羽長老表情不變,隻是低低歎息一聲道,“活著就是活著,死了就是死了,這就是最大的區別。”
“更重要的是,小老兒比你們多吃了幾年飯,多見了一些事情,眼光或許要比你們看得稍微遠了那一點,所以才能發現,以衛公子所站的高度,就算是我們知行觀老道士小道士盡出,或許都不是對手,更何況是老朽一人?”
“所以啊,我是真的想繼續活下去,也好能看一看待到衛公子打開那道天門之後,麵到底會是怎樣的一種風景。”
磨劍師和櫻欏同時沉默下來。
直到十數個呼吸後,櫻欏才忽然吐出一口濁氣,整了整有些散亂燒焦的發絲,仿佛是下定了什決心一般,抬頭仰望著那尊魔神般的身影道,“你父母的性命已經掌握在了我們的手上,如果還想他們……”
!
她並沒有把話說完。
人已經直接消失不見。
所站的位置再次出現了一個大坑。
他正在緩緩將腳抬起。
磨劍師一劍斬出。
手上卻是忽然一空,呼嘯的重劍毫無征兆便消失不見。
緊接著又是地一聲巨響。
他所在的位置也變成了一座丈許深的大坑,還在燃燒著熊熊的烈焰。
顧判用兩根手指夾住了那柄在旁人看來猶如門板的大劍,指甲稍一用力,便聽到哢嚓一聲脆響。
將它從中折成了兩斷。
知行觀羽長老直到此時才眨動了一下眼睛,再次彎下了剛剛直起的腰身,“落櫻島除了月島櫻欏外,還派出了花島傳人花芫入世,如果櫻欏所言為真,那便有可能是花島傳人花芫正在前往京城。”
“小老兒對那花芫還算略知一二,願即刻趕往京城,希望能趕在她真正出手前……”
“不用了。”
“我既然敢遠離京城來到江邊,就已經做出了相應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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