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幾位。”
身著複古西式禮服的年輕人眨眨眼睛,微笑著說道。
“你先告訴我,你把她怎樣了。”林深河一指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生,試圖拖延一下時間,雖然在太昊山深處難以呼叫救援這個現實到讓人感到有些絕望。
“她死了,現在輪到你們回答我的問題了。”他的語氣很平靜,像在說著今天天氣很不錯一樣的平靜。
“你竟然把她給殺了,你知不知道殺人是多重的罪行!?”女生的男友低聲吼著,在這一瞬間,怒火衝破了他對眼前凶手的恐懼。
林深河同樣無法接受這個結果,雖然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她也很煩那個總是大呼小叫,嗲起來沒完的女孩子,但她現在卻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了,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
“雖然才剛剛降臨沒有太長時間,但我很清楚,按照你們這個世界的規則,殺人會觸犯法律,最嚴重的後果就是雙手被綁跪在地上,後腦處被人類槍械擊發出的子彈擊中,從而失去自己的生命。”
“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研究,我發現除了活動在聚居地的人,以及我們所熟識的人不能輕易抹除外……像現在這樣荒涼偏僻的地方,抹除掉幾個不認識的人類,對吾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當然,一旦等到吾完全適應了此方世界的界域規則之後,你們所謂的法律,乃至於推行這些法律所擁有的暴力力量,在吾的眼中都不再是需要被考慮的問題,就像是那句話說的,唯有弱者才需要規則來生存,而強者,縱然毫無顧忌,也依然能夠活得隨心所欲。”
“聽不明白?其實說白了很簡單,你們這個世界人類的權勢不過是建立在多數人的支持上麵,並以此製定規則約束其他同類,但吾不一樣,隻要吾能夠發揮出自己原本的實力,便不需要顧忌所有的一切,隻因為吾並不是人,吾的力量來源也不是多數人的支持與規則的製定,而是屬於自身的力量。”
年輕人現在的微笑在林深河看來仿佛就是惡魔舉起了手中的刀叉,“我已經回答了你們提出的兩個問題,現在輪到我發問,請問你們誰知道那個和吾一樣擁有力量的女人,她現在在什地方?”
和他一樣擁有力量的,女人?
隊伍中三個男子麵露惘然的神色,他們實在是無法理解,這個看上去就像是精神病的家夥,到底在說些什。
林深河表情微微變化,想著該怎樣才能拖延一些時間,或者是從這個魔鬼一般的男人手下逃脫。
但就在下一刻。
砰砰砰,其中一個男人軟軟倒在了地上,連抽搐都沒有抽搐一下,便直接失去了生命氣息。
“這個人明顯不知道問題的答案,你們看,結果就是這樣……你們幾個知道嗎?”
“我,我知道!”另外一個男子在驚恐之下心神一片空白,想都沒想便結結巴巴說道。
“那,請你告訴我,謝謝。”年輕人衝他點了點頭。
“先生說的那個,那個擁有力量的女人,就在我手指的方向,還要翻過幾個山頭,大概,大概有兩百多公的……”他顫抖著說著,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
男子的話還沒說完,便同樣軟軟倒在了地上。
“體溫升高……麵部肌肉抽動,表情變化……眼神向斜上方飄動……語速語氣不正常,按照吾對於人類的了解,你就是在說謊,說謊話是不好的行為……”
第三個人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無聲的恐懼,他低吼一聲,從腰後抽出了那柄開山刀。
“你也不知道……”不見年輕人有任何的動作,第三個人也倒了下去。
在眼前陷入黑暗的一瞬間,他努力瞪大眼睛,向前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抓住什,最後卻什都沒能觸碰到,便軟軟倒在了地上。
林深河已經陷入絕望,他努力想要尋找贏盈的身影,深深期盼著她能夠從這個惡魔手中逃脫。
在月光的映照下,年輕人嘴角的微笑落在林深河的眼中,詭異地給他以一種無比純淨的感覺,而聽其說話的語氣,聽起來也是那樣的平靜與無辜。
但林深河隻覺得一道涼意從腳心直竄頭頂,整個人似乎被凍結起來一般的冰冷。
談笑間殺人。
而且看他的樣子,分明就像是踩死了幾隻螞蟻一樣,根本沒有把這一切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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