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邸麵,太子正一臉陰霾的坐在上首的椅子上“這個老匹夫,真是個不識抬舉的,哼,他日要是落在了本宮的手,本宮要他好看。”
一旁的客卿也是麵色難看,如今李大人這條路子走不通,自然是要重新思量其他的法子,這襄王若是不除,遲早會成為太子的心腹大患,是萬萬不可馬虎從事的,腦子麵正在拚命的思量著應對之策,太子居高臨下的撇了對方一眼,見他麵色變幻不定,可是久久未發一眼,心頭頓時不滿起來“先生在想什,眼下襄王可是越發的受到父皇的器重,連如今這李辛這個老匹夫也是極力為他說話,這一次,我們可是弄巧成拙了。”
主子語氣不善,對方連忙陪著笑臉道“殿下,這襄王一向都是在邊地那邊,行軍打仗這方麵,在朝廷之中頗有威望,這一次,是我們低估了這位襄王殿下了。”
“盡是些廢話。”他話應剛落,太子便是沒好氣兒的斥道,“這些話還用你來說,眼下本宮栽了這大個跟頭,還能不清醒?”
客卿點了點頭,收斂起麵上諂媚的笑容“殿下,俗話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眼下這襄王在重州那邊出盡風頭,可是軍中之人,有的是鬱鬱不得誌的將軍們。”
“先生的意思是……”太子聞言也是頓覺眼前一亮,看向客卿的方向,目光又是不同起來。
對方湊上前來,低語了幾句,太子也是頻頻點頭。
朝廷之上,皇上看著眼前的奏章,眉心早已經皺成了一團,立在下首的幾個大人都是互相對望了一眼,卻是無人先開口說話。
良久,皇上才擱下手中的奏章,看向齊國公的方向“齊國公,你在軍中多年,對於這些人的奏報怎看。”
齊國公走上前來,拱手道“回陛下,這些將軍,都是常年駐守的,根本互相並無往來,這一次,他們竟然同時指向同一人,老臣以為,可信度還是不低的。”
皇上抬眸看了低眉順眼的齊國公一眼,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又是轉向兵部尚書的方向“秦尚書,你以為呢?”
秦大人聞言也是走上前來,細細思量了片刻,才謹慎開口道“齊尚書方才所言,也是不無道理,隻不過,憑借這些人的一麵之詞,倒是也不可盡信,所以,下臣以為,倒是可以派遣欽差過去,查探清楚才好。”
他話音剛落,一旁的齊國公便是冷哼一聲,傲慢的道“秦大人這話說的倒是不錯,隻不過,這些將軍們,都是分屬各地,若是這個時候,派遣欽差大人一一查證,怕是要錯失良機的,秦大人在兵部多年,這點兒道理竟然也不明白?”
“國公大人此言差矣,行軍打仗,失之毫厘謬以千,若是因為些許事情而置前方將士的性命於不顧,那才是最要緊的。”秦大人絲毫沒有畏懼,據理抗爭起來。
齊國公見一個小小的兵部尚書竟然這般不聽話,當即就是變了臉色,正要開口,就聽到一旁的皇上咳嗽了一聲,便是連忙機靈的住了嘴。
朝廷上的眾人都是微微頓了頓,皇上則是掩口咳嗽了兩聲,眼睛的餘光瞥見一旁沉默不語的謝太師,便是麵色緩了緩,努力的擠出一絲笑意來,語氣柔和的道“老師以為,此事該當如何?”
謝太師抬眸看了眼前的兩位大人一眼,目光又是轉向上首的皇上一眼,才拱手恭敬的道“皇上,二位大人所言,都是有理,隻不過,行軍打仗之事,的確非同小可,所以,老臣這,倒是有個折中的法子。”
“哦?!”皇上聞言眼前一亮,連忙道,“不知老師是有什法子。”
謝太師笑道“二位大人都是為了軍中將士的安危著想,可是這樣的事情,的確不能夠馬虎從事,卻也不能不管不顧,所以,不如殿下派遣欽差,抽查這幾位將軍所言可否屬實,或許更為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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