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霂禾當然沒能搜尋到祁天煦的蹤跡,便先回來複命。
踏入修明殿時,於霂禾發現林箏正好也在,他隻是掃視了林箏一眼,林箏便有些不自在的側了側身。
於霂禾恍若未見,躬下身子,麵帶歉色朝祁天夜道“參見陛下,微臣辦事不利,未能搜尋到亂賊的下落,還請陛下治罪!”
祁天夜拂袖坐於金椅之上,沒有勃然大怒,而是微一挑眉問道“以大將軍縱橫沙場多年,竟能讓這些殘兵敗將逃了?”
“是……”於霂禾麵色愈加窘迫,答道“微臣罪該萬死,忘了同京城外的路。”
“的確罪該萬死”,祁天夜直直地望著於霂禾,眼底冰冷。
於霂禾隨即跪下,為與自己留餘地,仍開口道“不過亂賊祁天煦已經是窮途末路,臣服他的兵馬全已被殲滅,恐怕難已在掀起風浪……”
“話是如此”,祁天夜揉了揉太陽穴,似在思量,忽道“他雙目已毀,已沒有和朕爭奪的資格了。”
於霂禾隻是沉聲不語,依舊伏跪在地。
祁天夜看了他良久,終是道“罷了,起來吧,大將軍此次剿滅亂賊也算盡心盡力,功過相抵,不過仍要加強防範,日後我大周的安危,就要靠大將軍守護了。”
“謝陛下開恩,微臣謹記於心”,於霂禾應聲站起。
君臣之道,在於牽絆製衡,君倚臣以攝天下,臣附君以安身立命於朝堂,個中的道理,祁天夜和於霂禾都清楚明白。
局勢而已,二人都隻是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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