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知道,那時我的勢力強於他,他若不得外力相助,怎會扭轉乾坤?”祁天煦看向於霂禾,神色複雜,話明顯藏著話。
“外力?除了先皇的傳位詔書,鄭義將軍的救援,還有什?”於霂禾細思著,盡管他知道,答案就隔著一層糊紙。
祁天煦忽笑出聲,“事情已成定局,多說也無用,隻是我怎也沒想到,他為了皇位,身為皇子,連勾結敵國的事都幹的出來。”
於霂禾心底已經料到了如此。
“所以玉城,是越國相助他登上皇位的條件?”於霂禾沉聲又道:“恐怕這玉城,隻是冰山一角。”
國家和國家之間的交易,又怎會是一座城池那簡單,既然越國有心奪天下,又怎會是僅僅滿足於周國的一座城池。
“你知道便好”,祁天煦又舉起酒杯飲道:“不過我早已不問這些朝堂之事,你有的好好忙碌的了。”
於霂禾亦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附和道:“這件事確實太過棘手。”
兩人有閑談了些事情,對飲了幾杯酒,於霂禾起身道:“那我就不擾了你們的閑情逸致了,告辭。”
“於兄好走不送”,祁天煦隻是朝著於霂禾的離去身影朗聲喊了聲,隨即目光柔落在一旁的蘭幽身上。
“蘭兒快過來”,祁天煦朝蘭幽招手輕喚。
蘭幽眉目如畫的麵容浮現笑意,應聲走了過去。
於霂禾回到軍中,便得到聖上召見的消息,隻是歇息片刻,於霂禾便入了宮。
“臣參見陛下”,於霂禾來到修明殿,躬身行禮。
此刻祁天夜背對著於霂禾,負手而立,極淡地應了聲,道:“起來吧,聽說你和郡主前些時日去了玉城,如今隻見你一人回了同京,她人呢?”
“臣無能,讓郡主被擄了去……”於霂禾麵露愧色,事實上,他心,亦是為她焦灼著。
“被何人擄去的?”聞言祁天夜忽然轉過身來,語氣有少有的怒意。
“還不知曉……”於霂禾隱瞞了他的猜疑,雖他猜十有八九就是扶梓, 但猜疑畢竟隻是猜疑。
“你私自帶她出城,好大的膽子,現如今她不知去向,生死不明,你有什話說?”祁天夜眉間有隱隱的戾氣。
於霂禾略一低頭,躬身請命,“她是在玉城不知去向的,臣請旨,帶兵去玉城,搜尋她的下落。”
祁天夜眼複雜之色一閃,道:“帶兵去玉城?”
“是,臣忘了稟報,玉城守將死了,卻無人上報,有人私控軍權,恐有動亂,臣帶兵去,順便去查明”,於霂禾定定地看向祁天夜,仿佛是要在他麵上探尋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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