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悠然，還有閑暇關注其餘弟子廝殺。

    “一招！一招之內，我要你死在擂台上，沒人能救你。”

    楚離的不屑深深刺痛林牧之內心，讓他心中火冒三丈，擊殺楚離的心愈發堅定了。

    “嘩、嘩嘩……”

    忽然有水聲響起，場中寂靜無聲。就連正在捉對廝殺的修煉者，都不約而同停下。所有弟子目光都匯聚到林牧之身上，看著一條波濤憑空生出，急速席卷向楚離。

    生死，隻在千鈞一發。

    水波是由林牧之靈力所化，卻能以假亂真。

    頃刻間，就把楚離給淹沒。楚離有種感覺，像是陷入泥沼了般，被死死的糾纏住。那些靈力幻化而成水流突然轉化成細索，在他身周縱橫往來，纏繞得密密麻麻。

    “不愧是外門第一人林牧之，居然能從水流步中參悟此等絕學。”

    有識貨的弟子忍不住在驚呼。水流步是雲墨宗雜役弟子所學功訣，連品階都沒有，其本質隻是不入流的身法。可林牧之天賦卓絕，居然能從中領悟出困縛的力量。

    張芸曦看似平靜，其實內心有著說不出緊張，身體緊繃前趨，隨時準備出手救援。

    “烏雲蓋頂！”

    林牧之反掌，原本晴朗無雲天空忽然變陰暗，他的手掌好似化作了遮天蔽日烏雲，籠罩楚離，眼看著楚離就要被這一掌拍扁。

    “……”

    眾觀戰弟子已經麻木，林牧之居然連排雲掌都作出改變，威勢比排雲掌超過太多。他們很是有些懷疑，此前修煉的是不是相同的水雲訣，為什差距就這大呢？

    換他們處在楚離位置，隻怕也隻能束手待斃，毫無機會。

    然而，楚離不是他們。麵對林牧之必殺一掌他麵色不改，手臂猛地一揚掙脫束縛，反手一掌拍上天空。毫無花俏、沒有機變、樸實無華，乃是普普通通的排雲掌。沒有浩大氣勢、沒有磅靈力，什都沒。

    “排雲掌，不是這打的！”

    楚離的聲音在風浪中傳出，有種神聖的意味，讓人側目。

    隻讓眾人不明白的是，都到生死攸關時候了，楚離還說這虛無縹緲的話有什用？難不成，楚離覺得他的掌法比林牧之高明？恐怕，隻有楚離會是這認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