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他真不願對陳玉書下殺手。

    怪隻怪，陳玉書太過倔強，若是留著，隻怕會對他們擊殺風正一的計劃造成很大影響。

    “使槍的修煉者本就不多，如今卻是又少了一個。”

    楚離也是有感而發，別看他擋下了陳玉書的攻擊，實際上有些取巧。若兩人單獨對決，隻怕飲恨的將會是他。而且從陳玉書的沙場槍法中，他也多出了不少新的領悟。

    塗禾同樣沉默，所不同的是，他是因為往事而惆悵。

    “下一個目標，雁、峰！”

    邊趕路風無法邊向楚離介紹，至於塗禾，卻是知曉。聽到這兩個字，塗禾麵色變了變。

    “竟有人叫這奇怪的名字？還是兩個。”

    楚離想了想，卻是沒有關於兩人的記憶。

    “兩人是道侶，其中女修白雁精通毒術，男修韋高峰，精擅於暗殺。他們兩個人聯手，其實力，卻是並不在陳玉書之下。”

    事實上，像陳玉書那樣修煉者不難應付，主要是看雙方的修為高低。可雁、峰卻不同，他們不屬於主流的修煉者。暗殺，倒是不足為慮，但是毒術，就足以讓人頭疼。

    不約而同的，楚離和風無法看向了塗禾。破除白雁毒術，還得依仗塗禾這個煉丹大師。

    “塗禾，你該不會狠不下心吧！我記得白雁和你有一段？”

    風無法調笑道。準確說，是白雁對塗禾有好感願結道侶，可惜塗禾始終沒有什回應。到最後，白雁一怒之下找上對她傾慕已久韋高峰，兩人更是主動申請外出坐鎮。

    恰好，雲墨宗的飛地中有一處彌漫瘴毒之地，適合兩人。

    而這一走，就是十來年時間。期間白雁與韋高峰都沒有回過宗門，但現在就要兩說了。從總總跡象可以看出，宗主風正一已然決定發起總攻，必定會把兩人召回宗門。

    “要是塗長老心有愧疚，我們也不是不能放白雁一條生路。”

    楚離接過話頭。他清楚，塗禾是心有記掛才會狠下心拒絕，心中難免會生出些許慚愧。

    “沒有的事，不要亂說。能夠手刃白雁，我對此期待已久。”

    “在宗門時，白雁就曾拿宗門弟子試毒，超過三十個弟子成她手下亡魂。像這樣毒婦，我塗禾就算瞎了眼也不會看上她。此前，因風正一回護讓她跑掉，這次不會了。”

    塗禾說出了一樁秘聞，楚離和風無法駭然色變。如此看來白雁的確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