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回不了頭，那就隻能咬牙走下去。”

    經過陣法塔之行，楚離的心思更顯澄澈，打心底激發出了無邊鬥誌。

    不過片刻，楚離就收回目光，看向正靜靜觀望著他的幾個修煉者。很容易就能夠看到，幾人眼中透出的擔憂。楚離此刻的表現，將其說成是心灰意冷、落寞都不為過。

    更重要的，他們都能感應到，楚離身上氣息變得微弱，像是受了重創。

    有付東流這樣高手在側，加上陣法塔極其強大的禁製，絕對沒有修煉者能偷襲到楚離。那，隻剩下最壞的一種情況，楚離這次突破，失敗了。而且，失敗得很徹底。

    此前，他們都能隱約感應到，楚離初煉境圓滿的層次。可現在，卻是連之前都不如了。

    若隻是自己這想，方玉安、柏山、卓宇三人或許還將信將疑，覺得是不是他們看錯。然而現在，連疑似洞玄境的高階修煉者付東流，臉上都顯出凝重，是最好佐證。

    楚離，破階失敗！

    放在其他時候，這不過是完全不值一提小事。可現在，正是楚離爭奪輕鶴城城主之時，很關鍵。尤其，是對他們這些，把寶壓在楚離身上，打算借此博上一把修煉者。

    但很難得的是，除了本就三心二意四執令卓宇心思浮動、浮想翩翩。

    剩下的方玉安、柏山，眼中雖然也閃過擔憂，但也很快就恢複正常。以他們各自經曆，一路上走過來，可是沒少遭遇到逆境。然而，不管怎艱難，他們還是闖過來。

    就現在的狀況來看，楚離能把他們帶入陣法塔，就已經有了些底氣，不至於滿盤皆輸。即使局勢再壞，也不可能壞到什地步。

    再者，楚離此前表現，堪稱驚豔。他們又有什理由，因為楚離這次突破境界失敗了，就對楚離失去原本的信任？說不定，楚離就是那種不靠強大修為也能成功之輩？

    總而言之，現在還不是氣餒時候。

    “哎。”

    楚離緩步走過，心中暗歎。方玉安、柏山鎖表現出來對他的這種信任，讓他很不習慣。如果可以，他寧願兩人對他失望，甚至就此背離。可惜，他的想法落在了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