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碧昕是打心眼兒看不起舒默雪的,即使舒默雪現如今已經是洛家的少夫人。
她認為舒默雪不過是山雞飛上枝頭,但山雞就是山雞,就算飛上枝頭也不是鳳凰。
舒默雪淡淡地扯了下嘴角“那是當然的,要不然豈不是對不起貴夫人三個字?”
姚碧昕臉色一憋,一口悶氣堵在胸口。
小賤人,果然是在炫耀。
強製壓下胸腔悶氣,姚碧昕笑著詢問“小雪,你今天約我們出來是有什事嗎?”
“嗯,是有一點事……”
“小姐,您請慢用。”
服務員將咖啡端上來,感覺到氣氛詭異就趕緊退了出去。
舒默雪繼續說“不知道二叔二嬸看新聞了沒有,陳夫人自殺了。”
舒東海和姚碧昕驀地一怔,臉色白了好幾分。
兩個人心虛地對視一眼,然後又很有默契地裝作一臉迷茫。
“陳夫人?哪個陳夫人?”
舒東海故作疑惑,解釋道,“這兩天鐵礦比較忙,你二嬸也忙著百貨公司開業的事,我們都沒看新聞。”
舒默雪眉梢微挑,用勺子漫不經心地攪動咖啡,嘴角的弧度卻越來越冷。
“這樣啊,我還以為二叔二嬸知道呢,畢竟你們收了人家那多錢,怎說也應該關心一下。”
舒東海登時惶恐,急忙辯解“小雪,你這是聽誰說的呀,絕對沒有的事。”
“沒有嗎,那二叔你流那多汗幹什?”
舒東海條件反射地伸手擦額頭,果然額頭上密布了一層汗珠。
心虛的人就是特別容易出汗,因為他心不平靜,時刻都在擔憂東窗事發。
“我這是……熱的,要說這都快到秋天了,天氣怎還這熱。”舒東海訕訕地打馬虎眼,企圖蒙混過去。
姚碧昕緊著附和“是啊是啊,這天氣怪熱的,我也出汗了。”
舒默雪放下勺子,好整以暇地看向兩個人。
直到今天她才不得不承認重新見識了二叔二嬸撒謊不打草稿的特異本事。
“放心吧,一會兒二叔二嬸就涼快了。”舒默雪聲音陰柔,平靜,臉上的表情也是那般無害。
此刻的女子就像一隻優雅的美洲豹,看著矜貴從容,實際上危險無比。
看著這般無害又隱藏危險的舒默雪,舒東海和姚碧昕已經感覺到了涼快,確切地說是發冷。那股冷氣從心髒的位置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好像有什大事將要發生。
須臾,舒東海手機突然來電,他拿出來一看,是給他送過錢的錢老板。
這種時候他當然不敢接,可是舒默雪的視線又直直落在他身上。
猶豫了一分鍾,鈴聲戛然而止。
舒東海不禁鬆了一口氣,正要說是騷擾電話,手機又響了起來。
還是那個錢老板。
“二叔。”
“啊?”
“你不接電話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舒東海感覺舒默雪的語氣好像是貓戲老鼠。
他猶豫片刻,一咬牙,就接聽了“喂,我不買保險,你打錯了。”
正要掛電話,手機突然傳出一聲暴喝“舒東海,我c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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