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舒默珊灰頭土臉地回來，手端著一個木製托盤，上麵一碗粥一碟鹹菜。

    “好了，可以吃了。”

    小四自己動不了，舒默珊放下托盤先把他扶了起來。

    看著碗清一色的小米粒，還有黑乎乎的鹹菜，小四皺眉。

    “就吃這個？”

    抬眼才發現舒默珊臉上都是煙灰，把原本漂亮的臉蛋塗得奇醜無比。

    “你不是煮個粥嗎，怎把自己弄的好像從煙洞撈出來的一樣？”

    舒默珊不好意思地垂下頭，弱弱地解釋“這窮山僻壤的沒有電器做飯，我又不太會用土灶，所以……”

    窮山僻壤四個字小四抓住了重點，看向那粥和鹹菜，又看向周圍。

    很難想象這個社會居然還有這簡陋的土坯房，窗戶還是很久以前那種明紙糊的，小小的房間也沒有幾件擺設，還都是陳舊的。

    果然是貧民窟。

    視線回到那碗粥上，他下意識問“怎就一碗粥，你不吃嗎？”

    舒默珊急忙說“外麵還有，我一會兒再吃。”

    “哦。”

    小四暗罵自己傻，就算是貧民窟也不至於就剩一碗粥，自己真是入戲太深了。

    小米粥入口清甜，小四覺得很好吃，以前他都吃菜粥肉粥，這才發現純天然的最好。

    很快一碗粥見了底，鹹菜嘛，他真沒下去手。

    “還要嗎？”舒默珊接過碗問。

    小四喝了一碗粥，有了力氣，臉色好了不少，心情也好了不少。

    “嗯，再來一碗。”

    “好，你等著。”

    舒默珊捧著碗到廚房，鍋還有一碗粥那多，旁邊的米缸連顆米粒都沒有。

    糾結嗎？有那一點，因為她也很餓，她還沒吃呢。

    可舒默珊隻糾結了那三秒鍾，就把粥全部盛出來端去了給小四。

    小四心滿意足地喝完第二碗粥，壓根兒就不知道麵前這個女孩兒把自己所有的糧食都給了他。

    “對了，我要打個電話，把你手機給我用一下。”小四朝舒默珊伸出手。

    舒默珊笑著說“我的手機早就欠費了，而且這也沒有信號。”

    “沒信號？你逗我的吧？”

    這個年代還有沒有通訊信號的地方嗎？如果有，他懷疑自己不是在貧民窟，而是在火星。

    “這確實沒有信號，這個村子很窮，年輕人都到外麵謀生去了，村的十幾戶人家隻有老人，他們也是不用手機的。”

    舒默珊端起托盤把碗拿到外麵去洗，小四整個人還處在那種懷疑人生的呆狀。

    他很納悶，自己是怎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的？

    舒默珊刷了鍋洗了碗，肚子不爭氣的發出咕嚕嚕求喂食的聲音。

    摸摸肚子，她靠在牆壁上唉聲歎氣，看著眼前的東西真希望自己會魔法把它們都變成吃的。

    其實這些天她吃的糧食都是左鄰右舍接濟的，知道這的人都窮，她也不好厚著臉皮再去要。

    但是她不吃沒問題，屋還有一個病人呢，總不能餓著肚子。

    “小珊，你幹什呢？”

    門口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看到舒默珊發呆，忍不住喊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