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遙不喜歡麻煩別人,也知道陸輕寒和她之間的聯係,僅僅隻因為當年夏闌珊的一些話。
陸輕寒感激夏闌珊,所以將她也當成了自己的妹妹看待。
可她也不能總依靠別人過活,這一點也不符合溫遙的價值觀。
“我知道陸大哥對我好,可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更不能把你卷進來,更何況現在我有解決的辦法,如果實在進行不下去了,我一定會找陸大哥的,還請陸大哥到時候不要嫌棄。”
她這話說的很漂亮,讓陸輕寒無話可說。
他眼神之中閃過一道落寞之色,不過最終還是道“我怎會嫌棄你?”
兩人站在門口顯得十分尷尬,話頭被堵,陸輕寒也不好再問溫遙關於這件事的問題。
就在溫遙要撐不下去想走的時候,墨東流終於換了一身衣服重新走到客堂之內,他目光掃了掃溫遙,又看了一眼陸輕寒,可沒有忘記當日陸輕寒來找他要人的那一幕,當即麵色就冷淡起來。
“陸將軍,你來本王的府邸有何事?”
他不記得自己邀請過陸輕寒,既然他來了,必然就是有事相求。
所以,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
兩個北宋之內,可以稱得上最優秀的男子相見,必然會是一場針尖對麥芒的爭鬥,溫遙都已經看到了兩人對視之後,那視線撞擊在一塊產生的火花。
不妙,十分不妙。
她感覺不好,轉身就要從這一場交鋒之中離開,現在不打擾這兩人談話才是最重要的。
溫遙人已經走到房門口,剛要踏過門檻離開,墨東流的聲音就將她定住。
“站住,本王還有些事要問你。”
溫遙轉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問我?”
墨東流道“自己找個地方坐下。”
他墨色長袍輕輕隨著他的步伐動蕩,墨東流直接坐在主位上,他沒有理會陸輕寒坐沒坐下,一言不發的等著他先開口。
房間之內一瞬間變得十分安靜,溫遙悻悻然的坐在角落的椅子上。
陸輕寒這才上前一步拱手抱拳,對墨東流道“我這次來,是想要請皇上出手相助,末將知曉王爺手中有一座鐵礦,希望王爺能夠拿出一部分,補充一下西北軍的兵力。”
墨東流的眉眼頓時幽暗起來,他指尖在桌子上點了點,旋即露出一抹淺笑來“不知道陸將軍這話是從何處聽到的?”
陸輕寒依舊一絲不苟的道“若是王爺能夠幫忙,末將絕對不會將這件事散播出去。”
墨東流眼底的笑意更加濃鬱。
然而,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溫遙依舊感覺的到,墨東流現在很不開心,他這樣的表情根本不是在笑。
那雙漆黑的,充滿城府和算計的眸子,藏著深不見底的光彩。
他瀲起眸子的神色,低垂著頭道“陸將軍這樣說,倒是讓本王很為難,根本不存在的鐵礦,你讓本王如何幫你?若是需要銀子的話,本王倒也不會吝嗇。”
可是,那種東西根本不是簡簡單單的銀子就能換來的。
正常來說之中東西根本就應該屬於國家,墨東流一個王爺,根本不應該獨自侵占,這件事若是被皇上知道,那可是觸碰到了皇上的大忌。
不管有沒有,墨東流都絕對不能承認這件事。
而今天陸輕寒一上來就說出這樣的話,將此事挑明,難道就不知道這消失會傳出去,對墨東流造成不利的影響嗎?
溫遙心中紛亂,也不知道現在究竟是個什樣的局麵,她隻感覺眼前這一切,很有可能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
忍不住的,她開了口“陸將軍,容我說句話,這鐵礦一事事關重大,如果是真的,王爺斷然不會不交出來,可你這般無憑無據的說出來,一定會引起不少有心人的胡亂猜想。”
陸輕寒詫異,沒曾想溫遙會插話。
在他眼中,溫遙一點也不具備影響朝局的能力,一直都是那個看起來傻乎乎的小丫頭。
但是她現在的一番話,突然間就讓他看她的眼神出現了一點轉變,即便今天這些話他不介意說出來,可還是震驚於溫遙的分析。
唇角動了一下,陸輕寒總算認真的看待溫遙,還解釋了一句“沒有證據,末將當然不敢隨意來到這,這有一封無名之人送給我的信,還請王爺親自看看吧。”
墨東流將那信封接過來,打開看了片刻。
他的眉眼越發幽深起來,不過拿著信紙的手指依舊沉穩。
“原來如此,看來將軍對這封信上的事情深信不疑。”
陸輕寒搖頭“如果深信不疑,今天就不會來找王爺您了,而是直接去皇上麵前將您揭發。”
墨東流嘴角溢出一抹冷笑“那本王還要謝謝陸將軍手下留情。”
溫遙所在的地方,看不到墨東流手中拿著的信封,所以心雖然好奇,可也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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