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頓了頓,嘴角的邪氣卻更濃了些“可你們就完了,他一怒之下,必然不惜血本也要為自己的兒子報仇,這關乎他個人顏麵和聲望的問題。”
這一聽,就讓人感覺心冰涼。
雖然北宋的皇室也有些薄情,可再冷漠,皇上還將他們這些皇子當親兒子看待的。
可聽燕千刃這一說,南燕國國君顯然沒將兒子當兒子,隻是一種可以強大自己的工具。
在場的一些大臣都是朝廷重臣,自然也懂得這些,也明白他究竟有沒有說謊,南燕國的軍隊之所以如此驍勇善戰,就是因為懲罰太狠。
沒有逃兵,沒有膽小之輩,在南燕國流傳著一個軍規,一旦發現擅自逃離軍營或者不聽軍令的人,淩遲處死禍及家人!
這一條軍規一聽就知道異常殘忍,可也讓對方的軍力數倍增強,難以抵禦。
墨無筠的口中已經溢滿血腥氣味,感覺到溫玉的手臂在瑟瑟發抖的抱著自己,那眼神對自己無比依賴,心中又湧起了一陣勇氣“玉兒是我的妻子,無論如何也不能給你,不如本皇子安排人給太子找來些貌美如花,才華橫溢的女子任由你來挑選怎樣?”
燕千刃挑眉“不怎樣,你懷這個就是京城第一才女,難不成還有比她更好的?”
墨無筠眼神陰測測的“自然有。”
“哈哈哈,那你這第一才女的名頭是假的不成?”
燕千刃如此反問,讓墨無筠的臉皮一陣抽搐。然而他卻不能不說謊下去“隻是玩鬧話,自然當不得真!”
燕千刃哪不知道他的那一點小心思,十分有興趣的損他“這說來,你們這些名頭都是虛妄之輩,半點也不能信了?”
墨無筠不說話,低著頭看著身側的溫玉,溫玉一臉的感激,抓著他的手臂更緊了。
燕千刃感歎了一聲,可話鋒一轉“可本太子不在意這些,就喜歡這虛名,我管她是真是假,帶回去好好驗證一番不就行了?”
他眼底的異樣之色深了深,從頭到腳的將溫玉掃視了一番,那眼神帶著極強的侵略性,讓溫玉頭皮發麻,雙腿發軟。
這一次她真的明白,是自己將自己推入了絕路,這個人絕對不會放過自己,她惹了一個惹不起的人。
“三皇子殿下,求求您了!”
她可憐兮兮的抬起頭,用那十分無辜的眼神看著墨無筠。
墨無筠哪能夠受得了這個“父皇,這件事兒臣絕對不答應,要戰便戰,本皇子難不成還慫了不成?”
溫遙樂不可支,這三皇子還真有意思,這個時候表現出來的大男子主義還真是令人佩服。
這一番慷慨激昂的發言,真的令人熱血沸騰,要戰便戰,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然而,他卻是個長這大連京城都沒出過的柔弱皇子,不管是武功還是謀略,連陸輕寒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他們隻知道陸輕寒這多年都在駐守邊關,立下了不少功勞,卻不知道這些功勞都是什東西換來的。
這人啊,有時候不吃苦,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少。
燕千刃語氣戲謔“哎呀,真是可惜了,看來這和平談判是不成了。”
溫玉哪肯自己死,這是要命的事情,任誰沒有不怕的。
她哆哆嗦嗦的躲在三皇子的身後,連一點眼神都不敢露出來,唯恐被眼前那一頭惡狼盯上。
墨東流忽然在人群之中呲笑一聲“三皇兄,你這是要戰?”
墨無筠站起身“我北宋也並非病夫,為何要畏畏縮縮被人欺壓到頭上來?這一場大戰如果無法避免,那就打的他們害怕!”
溫遙忍笑的十分辛苦,看到墨無筠麵容嚴肅,一本正經說出這樣大義淩然的話,隻覺得像是在看猴子演戲。
她側眸道“陸大哥,你說墨無筠這身子骨上了戰場,能打幾場勝仗?”
陸輕寒實話實說“第一場,他就會被打的這輩子不敢再去。”
那可都是真刀真槍的戰鬥,哪是他從京城之中看的這些小打小鬧可以比的。
每一次的衝鋒,都有數以萬計的人死傷,那是一條條活生生的性命。
可是在墨無筠的口中,這打仗卻好似和玩一樣,以為隨便指揮一下就能打贏。
陸輕寒聲音凝重“南燕大軍訓練有素,每一個都是虎狼之將,南燕軍隊不多,但是每一個都是以一頂十,有時候即便我手下的人多,也不一定會是對方人數少的對手,都要用盡各種謀略才能勉強擊退對方。”
是擊退,不是打敗。
南燕國的那些將士不光對別人狠,就連對自己也如此,他們每攻打到一個地方,就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而南燕國的軍紀之中,可沒有不允許這種說法。
燕千刃拍了一陣巴掌,臉上的笑容收斂,十分尊敬的給墨無筠行了一個禮“北宋三皇子的話讓我等十分敬服,我這人特別敬佩能夠與我旗鼓相當的對手,光是這氣勢,三皇子就令我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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