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被重重的敲了一下。
墨東流麵無表情,語氣平靜“都沒有。”
他抓住溫遙的手腕,將她攔著自己的手臂撥開,起身鑽進馬車,溫遙不依不饒的追了過去,坐在墨東流對麵。
馬車偌大,能夠坐下七八個人。
中間擺著一個茶桌,茶水杯子應有盡有,還有專門設計的卡槽,防止杯具抖動掉落。
墨東流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回答完溫遙的話陷入沉思。
溫遙對這兵書的好奇卻一點也不減,她更是毫不客氣的戳破墨東流的謊言“王爺口口聲聲說要聘我為妻,然而卻一點真心都沒有,人與人之間還能有信任嗎?”
她無奈搖了搖頭“看來王爺注孤生了。”
鳳眸輕佻,墨東流斜睨了她一眼。
眼尾眉梢之間卻藏著淡淡的勾人之色,惹的人心口一跳。
兩人之間那一層紗早就被揭開,墨東流也懶得藏著掖著,他低聲道“本王若是孤獨一生,你以為自己就會有人要了?”
溫遙洋洋自得“當然,本姑娘貌美如花,心地良善,三條腿的蟾蜍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有的是,我……”
“那本王直接告昭天下,誰敢娶你,本王就閹了誰。”
這狠?
溫遙砸了咂舌,她怎感覺自己好似惹了一個神經病?
“所以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好好為本王守身如玉,等著本王來娶你。”
溫遙恨不能一口啐在這男人的臉上。
和墨東流接觸越深,越是發覺這人就是一個蛇精病,簡直就是不要臉。
這追人還是千萬不要看臉,否則遇到她現在這種狀況就糟糕了“誰要你娶?”
墨東流清貴的抬起眼皮“聘禮都收了,還想退?”
那不是她要收的好不好,根本就是墨東流強塞給她的“王爺你這是潑皮無賴,強買強賣!”
兩人爭吵了一路……應該隻是溫遙一個人在吵。
不管她說什,墨東流都不怒不急,那淡定的模樣讓人心特別不舒坦。
感情隻有她一個人會因為他的言語情緒起伏,而這家夥應對得當,轉移話題,甚至連她最開始想要了解的訊息都沒說。
這讓溫遙心像是堵了一塊大石,不明白墨東流為何要偏偏將這件事瞞著她。
還說那文氏兵書隻有她能得到,簡直就是笑話,她有什奇怪的,不過就是個最普通不過的人罷了。
短時間內沒有發生什大事,成了公主的溫遙依舊每天都要迎見許多前來拜訪的客人,再加上喬遷之宴迫在眉睫,她也沒有時間去想別的。
半個月時光一晃而過。
溫玉隨著南燕國的人離開之後就失去了消息,隻聽說南燕人已經快馬加鞭到了江南一代,再過個七八天就能進入邊境。
皇上一直下令在到處搜尋離開南燕國一行人,獨自趕路的陸輕寒,但是這久之後也沒什線索。
齊王等人在皇城之內已經待了許久時間,也到了應該離開的時間,不過在臨走前,說好了要一起參加她府中的宴會。
三王與溫遙關係緩和,再見麵好似忘年交一般,雖然事情還沒辦成,但是齊王顯然胸有成竹,並未急躁。
而這日,也到了溫遙所定下的喬遷宴吉日。
公主府門前的馬車絡繹不絕,不管是朝中大臣,還是貴婦千金,都想來此地沾沾喜氣。
一是因為溫遙如今是皇上膝下唯一的公主,再就是,溫遙現在是整個北宋最有錢的女人……
這些天墨無塵一直都在準備糧草,馬上就要千萬邊關,各處的軍隊調動花銷極大,墨無塵和溫遙一說,溫遙眼睛都不眨的就給了百萬紋銀,這件事一經傳出,溫遙頓時成了比當初墨東流還要招人喜歡的女財神。
畢竟見過墨東流的人都沒有膽子過去貼,這大腿就是一塊萬年寒冰,想抱的話還要承受凍傷的準備,可溫遙不太一樣。
她是女子,平日看起來又和和氣氣十分好說話的模樣,所以各種各樣的心思也開始打在了她的身上。
梅兒從熱鬧的花園穿過,喘著氣來到後院稟報“公主殿下,外麵不少夫人都在等著您呢,賀禮都已經讓人做好了單子,您有空的時候可以過去盤點。”
溫遙垂眸,她長發披散,竹兒正在細心的給她梳理。
朱唇淺淺的動了動“不必了,那些東西你看著辦收下好了,一會兒我就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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