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不敢不聽令,將手中的荷包放在了墨東流的手心。
溫遙微微挑眉,墨東流這不將自己當外人的態度,簡直有些過分。
“王爺,你這是做什?”
墨東流像是知道其中放著什東西,修長的手指將荷包之內的一條閃爍著寒光的銀色項鏈拿了出來。
這東西有些特殊,不知道是什材質做成,那最頂端掛著一柄小劍的模樣。
那劍柄上鑲嵌著寶石,看上去極為漂亮,在陽光之下一照射,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不得不說,此物是一件又奇特又好看的東西。
“戴上。”
墨東流唇瓣之中吐出兩個字,然後輕輕抬起手,將其中的鎖扣打開,放在了溫遙的脖頸上。
小劍掛在她白皙的鎖骨之間,像是畫龍點睛一般,令她多了一點靈動之意。
墨東流很滿意,鳳眸輕輕眯起道“還不錯。”
溫遙神色有些僵硬,感覺到他指尖碰觸到自己的頸項,半晌沒有緩過勁兒來。
墨東流唇角微微揚起一些,神色柔和。
“既然是你父母留給你的,你好好留著便是。”
溫遙像是察覺到墨東流好像知道什“難不成東王認識我爹嗎?”
墨東流搖頭“不認識,卻聽說過一點。”
溫遙啞然,原來他早就知曉自己的事,“王爺為何不早點跟我說這些,告訴我我爹其實根本就不是溫丞相……”
墨東流垂眸,睫毛輕顫“你娘費盡心思的不讓你身份暴露,我為何去挑起端倪?”
溫遙氣息一頓,墨東流這話完全是為了她著想,她平複了一下情緒,不由得將目光落在溫丞相身上。
溫丞相額頭上的冷汗都落了下來。
“遙兒,其實我……”
溫丞相唇瓣動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來個所以然來,見到她的眼神也來越冷,一旁的老夫人擋在了溫丞相身前“這件事是老身不對,老身沒能勸說丞相對你好一些,這多年讓你在我溫家受苦了,你要是責怪的話,就責怪老身好了!”
老夫人走到溫遙麵前,作勢就要下跪,一旁的溫清心一緊,連忙扶住了她。
他神色有些糾結,心十分難受。
“遙兒,看在兄長的麵子上,我不求你不怨恨他們,隻要給他們一個改過的機會可好?”
溫遙凝視著溫清“晚了,其實都晚了。”
溫清心思一變,他皺眉道“遙兒,你說什晚了?”
溫遙勾起唇角笑了笑“沒什,其實我也沒有資格原諒他們,至於他們做下的那些事,他們應該得到懲罰。”
如今周氏已經被送入牢獄之中生不如死,聽聞已經徹底瘋了,溫玉不知所蹤,被南燕國的那位暴戾皇子帶走,也絕對不會好過,溫蘭毀了自己,如今連府門都不敢踏出一步,性情高傲的她更是每天都在承受折磨。
隻有溫丞相。
老夫人自不必說,雖然沒對她好哪去,可也沒有害過她,溫遙不會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去殺人害人。
老夫人麵容蒼白了些,身影有些搖晃,她回頭看了一眼溫丞相道“你還愣著幹什,不快點求饒!”
溫丞相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背著雙手站在原地,眼神卻依舊是冷厲的神色“娘,你讓我給她下跪?我有什錯,我這多年雖然沒管過她,可也沒將她趕出家門餓死她,我已然仁至義盡,她還有什不知足的?”
老夫人氣壞了,道“若非是你縱容周氏作惡,豈能將整個相府變成這般模樣,你本來有大好前程,全部都被你這份不管不顧給毀了!”
溫丞相依舊不認錯,他雖然對溫遙如今的身份有一點忌憚,可這也並非是讓他低頭求饒的資本。
溫遙笑道“算了,本公主也並非什惡人,說的好似我真那狼心狗肺一樣。”
她轉過身,忽然對著溫清道“我不光不會怪罪溫丞相,還會將溫丞相奉為上賓,畢竟我在相府之中這多年,吃的是溫丞相的,用的也是他的,所以……我會好好孝敬他的。”
溫丞相聽到這番話,不知道為何非但不高興,脖頸還颼颼的發涼。
他瞧著溫遙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還有那惡劣的眼神,心口咯了一下,感覺有那一點不妙。
“老夫人,您應該聽說了我的一些事,那從現在開始,溫丞相就和我同一條船上的人,我絕對會對他很好的,就是不知道皇上會如何看他!”
溫遙的話,像是催命的符,一字一句的砸在溫丞相的身上。
溫丞相的臉色大變,“溫遙,你並非我親生之女,就算……”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有別人知道嗎?”
“這……可我已經與你斷絕父女關係……”
“你說斷絕,可我卻說沒有,你覺得皇上會相信你,還是相信我的話呢?”
溫丞相的臉色已經徹底白了。
溫遙就算認了他,也絕對不會在出事的時候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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