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東流神色深邃“他母親不怎受寵,在皇宮之中可有可無,年少時他受了不少苦,一直都被墨無筠和皇後欺辱。”
溫遙道“難怪他會和這兩人作對,看來從一開始,他就已經下了一盤很大的棋。”
她眸子微微眯起,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收緊。
他唯一不該做的,就是將她和墨東流也當成棋子之一。
“看來這多年,他在外麵並沒閑著。”
溫遙盯著墨無筠,對他的遭遇卻並不同情。
這人自私自利,心胸狹隘,絕對不是一個能夠當明君的人,而且對溫玉那不正常的寵愛,一看就是昏君頭子。
隻是那墨成音心機過深,將來他若是成功上位,留下來無異於與虎謀皮,也是艱難的很。
“溫玉,你……”
墨無筠瞪大雙眼,語氣之中還有些不敢置信,溫玉神色極為慌亂,她解釋道“不是我,太子殿下,真的不是我!”
她怎可能承認。
“前天夜,隻有你進過我的書房,不是你還能是誰?”
溫玉死逃生,墨無筠失而複得,他哪還會懷疑溫玉對他有半點異心。
更何況,墨無筠覺得自己一心一意的愛著溫玉,而溫玉也與他兩情相悅,這樣一來,他防備了所有人,唯獨沒有防備溫玉!
溫玉唇角蒼白,說出來的話卻令人覺得鮮血逆流“我知道太子殿下因為事情暴露所以才會想要找一隻替罪羊,可我一個柔弱女子又能做的了什,就算能夠進的去太子殿下您的書房,又怎能碰得到機密之物。”
墨無筠聽到這話,像是心髒上被狠狠刺了一刀。
他臉色蒼白唇角顫抖,整個人如遭重擊,像是被雷霆擊中。
溫遙看他這模樣,咂舌道“王爺,看到了嗎,這就是遇到白蓮花的下場。”
聽到溫遙將溫玉比喻成白蓮花,他勾唇道“那你呢?”
溫遙淺笑嫣然,那神色柔和如花,美不勝收,她撒嬌一樣瞥了墨東流一眼,然後翹起蘭花指道“本姑娘自然貌美如花,柔弱如蓮,純潔幹淨,就是芯兒是黑的。”
墨東流屈起手指在她額頭上一彈。
“很有自知之明!”
溫遙對著他偷偷的吐了吐舌頭,這會兒所有人都在盯著案發現場,沒有人看到兩人的這一點短暫互動。
墨無筠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皇上的麵容沉冷至極“無筠,你還有什話要解釋嗎?”
哀莫大於心死,墨無筠這樣的人,真的很難得喜歡上一個人。
他確實真的將溫玉放在了心尖上,捧在了掌心之中,可如今卻告訴他,這朵花有刺。
不但有刺,還有毒,紮的他鮮血淋漓,令他生死回天乏術。
可墨無筠依舊是墨無筠。
他縱然再心傷,再絕望,也絕對不會令自己走投無路。
他聲音是沙啞道“父皇,這件事不是兒臣有意為之。”
誰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溫遙心一動,抬起眼皮看著墨無筠的背影。
所有人聽到,當今的太子殿下抬起頭,對著皇上一字一句說道“兒臣是不得已,是因為有人給兒臣下了毒,兒臣不這樣做就會死。”
這話一出口,所有大臣神色都變了,有人立刻道“皇上,此事事關重大,如果真的如此,有人控製皇室,那絕對用心險惡。”
“當今太子被人用蠱毒控製,這太可怕了,簡直就要動搖北宋的根基。”
“一旦等太子登上皇位,那是不是就等於整個北宋都被別人掌控手中?這簡直就……”
皇上的臉色也變的十分難看。
“你說的是真的?”
墨無筠重重的點了點頭,他此時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因為他說出來會死,不說出來也會死,倒不如賭上一把,將溫遙也拉入這片渾水之中,像是上次那樣,他會與她交易給她一些好處,隻要她能夠替他頂罪……
他的心還抱著一線生機,溫遙聽到這話,雙眸閃過一道暗色。
梅兒語氣有些急躁,她畢竟也是知道真相的人之一“公主殿下,該怎辦,如果他將我們說出來,怕是要完了。”
溫遙緊繃著唇“還能怎辦,涼拌。”
她眉心微微蹙起,盯著墨無筠的後腦勺,聽到他道“如果父皇不信,大可以安排太醫來檢查兒臣的身體。”
皇上開口道“溫清呢?將他叫過來。”
墨無筠連忙製止“溫清不行。”
“為何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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