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後方,一道聲音輕輕咳嗽了一聲,足足有幾十人擁擠了過來。
“我們家主才是第一個來的。”
所有人回過頭,看到來的人竟然是嶽家主。
文家主和秋家主就跟在他身後,三人各自帶著不少手下,將他們完好的保護在其中。
和這些小世家比起來,這六大世家的底蘊在此時已經顯露,就連那些普通護衛,一個個也都是武功高手。
見到這種場麵一般人也不敢湊上前,喧囂很快平息下來。
前方擁擠的人群散開,給三個家主留下了一條通道。
墨東流麵無表情,即便看到他們如此做派也未說什。
嶽家主一馬當先走在前麵,回頭看了另外兩人一眼“那,這次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先去看看了。”
文家主絲毫不慌,他笑道“您盡管走在前麵,沒人敢和你搶奪。”
誰不知道,嶽家是以做生意為根本崛起的家族,各國中擁有龐大的經濟人脈。
多年前,嶽家最風光的時候,其他世家都要對其恭敬不已,畢竟做什沒錢可不行,嶽家人一個不滿意,可能就會斷了你的財路。
結果,自從上一任老家主去世,這一代家主就不太行了,不但對那些外麵的生意不管不顧,還不斷縮減產業,原本對嶽家忠心的那些人也逐漸對其失望另起爐灶,沒了下麵人才,嶽家已經落魄到了一定地步。
再加上近年來崛起的冬墨商行,已經完全將他們打壓的沒了出路。
若非這些年一直承蒙北冥世家的接濟,讓其他世家對他們還有些許尊重,怕是嶽家早就銷聲匿跡。
文家主搖著扇子,隨便搬了把椅子坐了下來,麵上老神在在。
嶽家主整理了一下衣襟,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大步走上樓梯,對著墨東流道“少家主,你看老夫可以麵見少夫人嗎?”
所有人都在觀察著墨東流的表情,按照道理上來講,嶽家主畢竟是墨東流的外祖父,有這份淵源在,不管如何,他都要給這位老家主一點麵子。
墨東流垂下眸子,眼底並未有任何波動,好像眼前老者和其他人沒什不同“跟我來。”
他語氣清淡,哪不知道這些人為何會同意這老頭兒第一個進來,還不是讓他做這個出頭鳥,探究一下溫遙究竟如何肯換那火器的製造方法。
嶽家主也沒有擺架子,他神色含笑,仿佛對誰都這般低聲下氣,一點兒也沒有因為墨東流是他的小輩就低看。
房門推開,溫遙挑眉看到嶽家主,神色間也沒什意外,她笑道“這幾個家主中,我一猜就是您會先來。”
嶽家主臉上多了幾分被看穿的尷尬,他多少顯得有一些手足無措“少夫人,您看,那個交換火器的條件是什?隻要你說出來,我一定盡力辦到。”
溫遙麵容含笑對著旁邊指了指“別急,您先坐。”
嶽家主在房間內來回看了一眼,飛快搖了搖頭道“不……不必了,我就站著聽。”
溫遙打量著這個老人,老人麵容上是習以為常的唯唯諾諾。
這樣的牆頭草實際上是半點也不討喜的,可偏偏,這個人是嶽家家主,墨東流的外公。
想起自己的那個外公,那根本沒法對比,雖然西夏帝這多年過的同樣憋屈隱忍,可當真正下起決心來,還是依舊雷厲風行。
可他呢?麵對小輩不但沒有半點威嚴,因為畏懼身影還有一點顫抖。
“嶽家主不必緊張,我所提的要求其實很簡單,之前那東西的威力你也看到了,想要得到它的前提,就是將來我與東流遇到危險,你一定得站在我這邊!”
溫遙聲音平緩麵容冷靜,她十分認真的說完了這番話,隨後看著嶽家主的表情。
果不其然,他頓時顯得為難起來“這……嶽家沒什能幫你們的,就算站在你們這邊也起不到什作用,遙兒,你看看還能不能換個別的什要求?”
嶽家主雖然是顆牆頭草,可腦子還是有的,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溫遙所說讓他站在她這邊就是讓嶽家與其他世家決裂,一旦拿到製造方法,就要和另外幾家成敵人。
“這簡單的問題你都要考慮半天,那我也沒什可說的了,夏青夏義,送客!”
溫遙一聲令下,兩姐妹立刻走到房門前將大門打開做出了送客的姿態。
嶽家主唇角動了動好像還想說什,最後也沒有說出來。
溫遙看了一眼他離開的背影,眉眼之中盡是失望之色,她冷笑道“王爺,這嶽家明明與你同出一脈,卻盡是做一些拋卻你們母子討好別人之事,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去做別人的狗腿!”
她心中很是生氣,替墨東流感到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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