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主就算再精明,再怎心狠手辣,可和溫遙這計謀一比較那可就差遠了,現如今的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族人全部死在仇人手中,自己的生死也被掌控,就連求死都不能。
北冥烈歎了口氣,看著溫遙的眼神不再和以前那般小視。
“既然事情都已經了結,你們之前住的房間已經提前打掃好了,可以現在就帶你們去看看。”
溫遙擺手“不急,北冥家主,我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說。”
“哦?”
溫遙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大門之外,那邊不知道什時候,來了一些兵馬,這些人的身上穿著著官府的衣服,看上去是天王朝府衙中的侍衛。
這些世家中人來自四麵八方,當然也對北冥府的地位有所了解,按理說,這些府衙侍衛平日根本不敢靠近此地。
北冥烈的眼神之中劃過一道意外之色。
溫遙眯起眸子,和墨東流一起來到路邊,讓其餘的人讓了讓,留出了一塊空地。
州府大人帶著人走了進來,他麵容含笑神色諂媚,對著周圍的人點頭行禮,讓手下人抬進來了一物。
看到那長長的擔架,還有擔架上蓋著的一個人形物體,所有人捂著鼻子瞪大雙眼後退。
因為屍體在這炎熱之中放了幾天,多少有些變了味道,引來了不少人的嫌惡。
“讓一讓,讓一讓!”
州府大人喊了一聲,讓侍衛將其擺在那些死亡的文家人旁邊。
溫遙和墨東流走近,一把將那蓋頭掀開,露出了麵屍體的陣容。
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不是嶽家主嗎?”
“正是,不是說是被山賊殺死的,怎帶到這來做什?”
北冥烈的瞳孔收縮了一下,他突然感覺,溫遙和墨東流今日來此,可能還有別的目的。
“遙兒,東流,你們這是要做什?”
溫遙道“不做什,隻是為我外公討回一個公道,他突然死在北冥城外,我想要找到殺死他的真凶。”
殺害了一家之主,這樣的罪名誰也擔待不起,就算是北冥家也在乎自己的這點臉麵。
下屬的小世家那多,若是被人傳出不好的言論,必然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亂子。
北冥烈閉上雙眼,他不是傻子,事到如今前前後後的串聯在了一起,他懂了。
“你們兩個之前提出的條件,是有意促成如今這樣的場麵?”
溫遙但笑不語。
主意是她出的不假,具體的一切安排都是墨東流的意思,現在事實證據就擺在眼前,隻要一看便知。
“之前我不知道誰殺害了我外公,誰曾想無意間看到了北冥府暗衛的殺人手法,那種刀雖然和他所中的刀不是一種,可是落刀的方式卻一模一樣。”
說完,她直接找了幾個懂得武功的人試驗了一下,當著眾人麵前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現在,這些文家人的屍體上麵,所有的刀傷深淺痕跡,都與我外公身上的傷痕一模一樣,那諸位可否告訴我,真正的凶手是誰?”
溫遙雖然不是嶽家人,卻是墨東流名正言順的妻子,他的外公自然也是她的,她叫起來沒有任何壓力。
也沒人去矯正她的這些稱呼,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而這真相,明顯細思極恐。
看來果真嶽家人就是北冥家的人下殺手除掉的。
證據確鑿,擺在明麵上的傷痕對比,令北冥府的氣氛變得十分僵持。
州府的臉上全是汗水,畢竟這是人家世家內幕,若非溫遙執意將他拉過來,他是萬萬不敢冒這個頭。
場麵一片鴉雀無聲。
寂靜之下,北冥烈的麵色則是越來越陰沉。
可是他的聲音如故,“遙兒,這種刀法會的人不少,也不代表就是北冥府所為。”
溫遙搖了搖頭“我早就知道家主您會這般說,所以還找到了另外一樣證據。”
她走到嶽家主的屍體旁邊,讓人將嶽家主的手掰開,腐肉破爛的掌心之內出現了一塊碎布。
這布的紋理和那些暗衛身上的一模一樣。
“這,還有什可說的嗎?”
這些統一的服裝都是特別製造出來的,為的就是彰顯北冥家的氣勢,讓人產生一種對北冥府暗衛的忌憚。
所以這些刀還有身上的黑衣,都是專門有人製造而成,旁人那根本很難尋找。
那日殺了嶽家一行人,原本以為萬無一失,不會有人發現,所以隻在武器上做了替換,並沒有替換身上穿的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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