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遙身影在數十個護衛之間穿梭,將那些人從瘋狂之中打暈拖走,足足用了一刻鍾,總算將所有人都收拾掉了。
這些人受到刺激,武功比平日都更上了一層樓,用的也都是那種以命搏命的手段,溫遙這活幹的十分辛苦。
她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躲開了一道飛來的劍光,一腳踹在了拿劍之人的手腕上,可那人不躲不閃,還一個勁兒的向前衝。
溫遙被氣笑了,一巴掌將其拍暈,拎著對方的衣領將其堆在一塊。
夏青和夏義站在林子旁邊,這的味道稍微淡了些,兩人武功高強,勉強還能忍受。
夏義聲音有些沙啞“姐姐,去幫忙!”
她剛要走,夏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藥力還沒消散,你過去隻會添亂。”
夏義眼底通紅,她冷聲道“我不會。”
“住手!”
夏青還想去拉她,卻被夏義還手推開,她整個人向前衝了一步,眼底全都是溫遙的身影。
夏青嚇了一跳,直接攔在夏義麵前,夏義卻不管不顧的對她出手,好似麵對她的阻攔十分厭煩。
“夏義,醒醒!”
夏青的額頭青筋亂跳,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夏義這模樣看起來是中招了……
她腦海一陣發疼,一時間就連動作都慢了不少,夏義一劍一手肘撞在了她的胸口,她胸口一悶,摔倒在地半晌爬不起來。
無法阻止夏義的動作,夏青向前爬了幾步,瞪大雙眼看到夏義直奔著溫遙衝去,毫不留情的就是一劍。
“夏義!”
她氣急,胸口五髒六腑都在翻滾沸騰,急的一口血噴了出來。
這邊的狀況溫遙並不知情,終於清理好了最後一個,她拍了拍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即便之前受過一點小傷,可對付你們也都夠了,回去要和東流說說,這一趟可是我護了你們!”
她笑著揚起頭,眉眼彎彎,可忽然間一陣勁風破空而來。
溫遙猛然回頭,她嘴角的笑容還未來得及收斂,夏義的劍就已經到了。
下一刻,劍尖刺入溫遙胸口,她麵容神色僵了僵,抬起手反應極快的砸在了夏義的脖頸處。
這一幕來的太過突然,夏義的氣息溫遙又太過熟悉,根本沒有做任何防備,再加上空氣之中蔓延的蛇心花粉,就算溫遙能夠避免被其影響心性,可還是會讓自己的動作略顯遲鈍。
這一切的巧合聯和在一起,就成了必然。
心口劇痛,她喉嚨一陣腥甜,站在原地的身影跟著晃了晃。
耳邊嗡鳴,一時間四周場景內的聲音好似都聽不到了,她半眯著雙眼,恍恍惚惚的看到火光之外出現了一道身影。
那身影修長,月光之下令他好似神祗一般,就連周身都渡上了一層暖光。
溫遙站的有些不穩,好在那人來的極快,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抓住了她的手腕。
“遙兒,遙兒!”
焦急的聲音在耳邊回蕩,溫遙在對方的身上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她深吸了一口氣,心口卻疼的令她發顫。
“我……我沒事,你怎來的這慢。”
她有些不滿,皺著眉頭指責他。
墨東流鳳眸之中藏著無盡痛楚悔恨,那麵暗藏的森然之色令人膽寒,他聲音卻盡是輕柔,薄唇血色盡褪“是為夫的錯,我不該來晚的,你先別說話,我立刻帶你出去。”
今晚他們有準備,可敵人更有準備,墨東流沒想到北冥家今日會傾盡全族之力來剿殺他。
交戰了足足有一個時辰,他手下足足染了上百個北冥府暗衛的鮮血,才終於殺出了一條血路來到溫遙麵前。
可卻看到了他最難以想象的一幕。
他就不該與她分開,就不該讓她來!
心頭間像是被刀割一樣,好似有隻大手狠狠的捏著墨東流的心髒,他無法呼吸,無法動容,除了抱緊了溫遙的那雙手,整個人都是顫抖的。
“對,雲常還在北冥城,她是雲家家主,一定沒問題,遙兒你不能睡,絕對不可以睡,知道嗎?”
溫遙強撐著,就算腦海之中紛亂,渾身劇痛的想要立刻拜托,呼吸之中都帶著血腥氣,她也沒想過要放棄。
好不容易撿回來的一條命,怎能這容易丟掉,不然第一個對不起的人就是她自己。
墨東流運轉輕功,將所有的內力都調動道了極致,他不顧身上髒汙,手臂上還淌著血,竭盡所能的想著林外趕去,溫遙咬了咬唇,將自己縮在墨東流懷,緊閉著眼睛道“東流,我冷。”
墨東流聞言,輕輕將溫遙換了個姿勢,安安穩穩的放在旁邊一塊柔軟的草坪上,脫下外袍披在她身上。
夜露凝重,已經快入秋的天氣確實已經很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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