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遙被迫不能出門,隻能留在山莊之內養傷,這隔絕了一切人煙,就連那些閑雜人等都是進不來的,山莊內的任何人要接觸外麵,都要經過層層檢查。
休養整整三天,每天雲常都來給溫遙換傷口的藥,看到她傷口愈合的狀況不太好,雲常的臉色也有些著急。
“我就說了那樣不行,你偏偏要……”
溫遙熱忍著疼,流著汗,臉上卻帶著笑:“我怎樣,影兒和離兒可是有什讓你這幹娘不滿了?”
雲常歎了口氣:“自然沒有,隻是擔心你而已,而且經過這一次之後,怕是以後你想要有孕極為困難。”
溫遙連忙擺手:“那最好了,有這兩個調皮搗蛋就夠了,我可不想一年生倆,兩年生仨。”
雲常一聽這話倒是一笑:“你說的還真對,按照墨東流對你那形影不離的樣子,絕對能辦得到。”
隨後,她有些許哀歎:“這樣其實也挺好的吧。”
溫遙半坐起身,將手麵的書放下:“外麵現在狀況如何,外麵的病情有所控製嗎?”
被問到這一點,雲常臉上的笑容一僵。
“你好好養你的病,外麵的事情自然有人會處理,至於那天截殺你們的那群人,陸將軍已經帶著人去查了,確實是北冥家做的,可是對方現在藏在哪兒根本不知道,而那些地道都有些年頭了,絕對不是最近才設下的局。”
溫遙歎息了一聲,她現在關心這些也沒用,好好養病才是重要的。
她知曉,如果不是身體之中還有那些藥力的作用在,恐怕那天都熬不過去,現在她還能好好坐在這閑聊,明顯都是那殘餘藥力的作用。
不得不說,這中藥一行博大精深,如果不是曆年來丟失了不少先人留下來的絕品藥方,有不少種草藥也都絕跡了,肯定能夠發揚光大。
一枚能夠為人續命,甚至直接緩解內傷,恢複功力的丹藥活著蠱蟲,絕對都是人人爭搶之物,不管哪國的皇帝都對長生不老有著絕大的興趣。
人這權利越大,越是覺得自己的命太短,這是很多身處高位人心中都會產生的想法。
北冥家依靠著一種秘藥強製壓榨人的潛力,提升功力製造可怕的嗜血衛,這才造就了北冥世家至高無上的地位,當年也是仗著這一點,滅了其他幾大世家的根基。
這些嗜血衛藏身在各國各處,不知道具體數量,甚至沒人知道他們訓練藏身之所,可謂是神秘莫測,往往以出手,就令人震驚側目。
雲常沉思了片刻道:“那天陸將軍跟我說,你一腳踢廢了的那個人還沒死,被他抓了起來,那人臉上的疤痕,和他當年認識的一個旭陽院的小男孩十分相似。”
溫遙渾身緊繃:“真的?”
“他將人救活了,打算從他的口中審問出一些事情來,如果他能開口的話,那我們就能對那神秘莫測的北冥家有了了解。”
這一點確實很重要。
“外麵的疫病發展的如何,東流已經兩三天沒回來了,我有點擔心。”
這山莊麵一切都應有盡有,所以溫遙他們根本不用擔心其他,墨東流為了讓她沒後顧之憂,還專門準備了做膳食的櫥子。
隻是這兩天溫遙隻能喝一點流食。
兩個小娃娃躺在旁邊,此時正瞪大雙眼,新奇的看著四周的事物。
兩個奶娘也是對兩個小王爺喜愛有加,夏青夏義更是在外麵每天忙來忙去,處理這山莊之內的事情。
這一切都看起來十分和諧美好,溫遙都悠閑的有些無聊了,若非外麵有著血雨腥風,溫遙都以為是假美好祥和。
她從床上走了下來,雖然有傷勢,可也不能老是在床上坐著,隻要小心一點,多活動其實才是最好的。
走到床邊,外麵清風拂麵,天越來越熱了。
這南燕國的夏天來的比北宋還要早一些,和四季分明的北宋不太一樣,夏天長冬天短。
“是因為有人幫我撐傘,為我遮風擋雨,如今我才能生活在這片安寧中。”
雲常見她說出這話,笑了笑道:“那也是因為你值得,不然誰會平白無故的為另外一人付出什?”
溫遙眉眼微微揚了揚,蒼白的臉上卻透出了一點紅潤。
“我現在身體不好,也就不去給東流添亂了,免得他還要分心應對。”
“說的對,你留在這才最好,他不回來,應該是害怕自己身上帶著什不幹淨的東西。”
溫遙已經度過了傷口愈合的危險期,前兩天她一直都在發高燒,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
還好雲常一直都在竭盡所能的為她用針灸法子壓製病情,不然可能現在她都起不來。
時間飛逝,一個月眨眼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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