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起身就奔著那黑影追了出去。
溫遙剛想將他叫住,可對方動作太快,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表情有些無奈,這擺明了就是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
燭火被一陣風吹的搖曳著,窗外樹木的暗影輕輕晃動,溫遙站起身,手中捏著相思,麵容極為冷肅。
大門處,鎖鏈聲音重新傳來,是有人要將門關上。
溫遙冷哼了一聲,一個縱身來到床邊,一腳踹了過去。
她當年可是連石牆都踹倒過,這木質的窗戶根本禁不住她的力氣,當一聲巨響,一整扇被人封閉的窗戶砸落在外麵的地上。
溫遙飛身從房間內跳出來,才一落地,就聽到了一陣細細索索的聲音。
夜色之內,怪異的音樂驟然響起,地麵上出現了一些東西。
黑暗之中看的雖然並不是很清晰,可那密密麻麻遊蕩而來之物,也讓人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蛇?”
溫遙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
當初申憐給她調查過,那下三家就有一家善於音律驅蛇,當年也堪稱一絕。
爬在地上的毒蛇顯然都是有人提前放進來的,就連家主都和人有勾結,做到這一點自然很簡單。
她眯起雙眼,看到那些蛇在接近她的瞬間直接彈躍而起,張開滿是毒牙的大嘴對著她咬去,溫遙手腕微微一轉,相思直接橫掃而去,將那些蛇頭仿佛切菜一樣剁下來。
蛇血灑落一地,整個院子都充斥著一種腥臭的味道,然而這還沒完,那蛇鋪天蓋地的向著她圍繞而來,好似無窮無盡一般。
躲在遠處一道陰影的地方,那吹笛的人麵上露出一抹陰笑。
他麵容蒼白年紀不大,可是眼底的狠厲卻十分明顯。
“我可是讓人抓到這院子上千條蛇,就算一條條殺下去也要累死,這毒蛇的包圍,我看那丫頭還怎逃的出去,還有你們兩個也別看戲,那女人不好對付,快出手。”
站在他身側的兩人,一個是蒙著麵的女子,露在外麵的半邊臉上都是疤痕,另外一個則是看起來麵容冷漠的青年男子。
男子一身藍色錦袍,有一點文質彬彬的氣質,他聽聞身後那陰柔男子的催促,眼底流露出一抹不耐煩來:“你這些毒蛇,對付她無用,她不怕毒。”
女子點了點頭,十分讚同男子的說法。
纖細的之間玩著一個小玉瓶,有些透明的瓶身上出現了一點漆黑身影。
“這些是血蚩蠱的卵,你一會兒想辦法弄到她身上,它能不知不覺的刺破皮膚鑽入人身體之中,用不了兩日就會令人五髒六腑潰爛身亡。”
男子拿著她手中的小玉瓶,嘴角露出一抹淺笑:“這是毒蠱?”
女子搖頭:“不是,它靠血為生,吃到人的血脈髒器當然就會讓人死掉,就算她百毒不侵也無用。”
“做的不錯,若是能成,回頭我會讓上頭好好賞賜你的。”
女子眉眼彎了彎,卻看不到麵紗下的表情。
那驅使蛇的人連忙喊道:“她聽到聲音向著這邊過來了,你快去攔住她。”
藍衣男子一縱身,拿著那玉瓶直奔著溫遙的方向走去,而女子看了這邊一眼,身影逐漸消失在了黑暗當中。
這三人,便是今夜來執行最終殺招的,也是那聯和起來的世家之內最強的年輕一輩,這次出來隻為了將溫遙這個傳聞中天怒人怨的女魔頭給宰了。
在他們心中,溫遙便是那與北冥家一起散步疫病的罪人,而且她手中的武器令人驚懼,也成了她女魔頭的代名詞。
有道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溫遙手中所掌握的那些殺傷力極強的武器,早就被眾所周知,這樣一來,無數國家在心生出危機感的同時,也不由得將她當成了共同的敵人。
在沒有強大實力保護自己的情況下,拿出這種超越所有人想象的武器實在不應該,然而實際上卻從未給溫遙留下退路。
溫遙感覺到人影接近,她立刻躍起,到了旁邊的屋頂上。
那些毒蛇還在追她,可爬的哪有會飛簷走壁的快。
眨眼間就出了包圍圈,溫遙目光直接凝視在不遠處接近的年輕男子身上,她挑眉道:“原來是你們。”
這些人的身上都帶著特殊印記,所以溫遙一眼就看出了對方所屬的組織,不過男子也沒想過要掩飾,漫不經心的笑了笑:“你就算知道也沒用,今日所有人都被調離走了,包括守在門口的那老家夥,你放心,我殺人不疼的。”
他手中銀光一閃,長劍直奔著溫遙刺來,對方武功不弱,溫遙麵容露出驚訝之色,閃身躲開。
眨眼間交手幾回合,此人倒是比以前那些來刺殺她的人厲害上一籌,可是這些卻不夠用。
虛晃一招,溫遙手中相思帶著刁鑽的軌跡襲向前方,那男子心口一涼,有些狼狽的後退了兩步。
他看到手臂上的傷口,擦了擦嘴角:“果然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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