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陵兩人並未從正門進入金峰酒店,他們從沙灘繞了一大圈來到酒店的後門。這家準二星級的酒店的後門是沒有保安亭的,所以他們很輕鬆得溜了進去。
剛進入消防通道,一名年紀約摸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便攔在了他們的麵前。
中年男人身穿黑袍,雙手小臂上佩戴著一對銅質護腕,上麵的黑色古文字與彎刀上的頗為相似。
“冼帆,好久不見。”中年男人說。
“雄仇”冼帆的表情沒有變化,語氣卻是非常疑惑。
“你們認識”葉陵問。
“認識。”冼帆點點頭,說,“他帶領的隊伍和我們小隊是死對頭,我們曾經與他有過多次正麵交手,不過都被他給逃了。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碰到他。”
冼帆又看向雄仇,說道,“我想天台上的狙擊手,應該也是你小隊的成員吧。”
“你說得沒錯,天台上的狙擊手的確是我隊的成員。不過”
雄仇的目光浮出一抹寒意,他的身體稍稍傾斜,隨後雙腳一蹬。他的雙腿仿佛蘊含無窮的力量,這一蹬竟朝著與他有著五米距離的冼帆橫飛而來。
“我可不想和兩具屍體多說廢話。”雄仇冷笑一聲,一記上勾拳朝著冼帆的右下巴砸去。
“是嗎”冼帆饒有興趣地看著雄仇。
拳頭距離冼帆僅剩下幾厘米時,冼帆身形一動,身體迅速向後傾斜,他一隻腳支撐住身體,另一隻腳抬起往雄仇的小腹狠狠踹去。
他的右腳仿佛在地紮了根,一腳踹得雄仇倒飛出幾米後,他依舊能穩住自己的身形,更讓人驚訝的是,他居然還能直起身板,在原地站定。
這個舉動在功夫片頭或許很常見,但在現實生活當中,能做到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雄仇不愧是一方首領人物,他的身手也極為不凡。
即將撞到牆壁時,雄仇的雙腿突然彎曲,腳底觸碰到牆壁之後,他用力一蹬,竟然給牆壁蹬出兩道不淺的腳印,以及幾道明顯的裂痕。
這看似很強的力道,他卻沒有向前移動半米,落在牆壁前麵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
葉陵知道,在腳底碰到牆壁後,雄仇已經知道冼帆這一腳他要受到多大的衝擊力,於是他雙腿蹬出同等的力道,化解了這股衝擊力。
冼帆隻不過是隨意一腳,雄仇居然要用足以踩爛牆壁的力道才能化解
冼帆這個人,不簡單啊葉陵深深地看了眼冼帆。
雄仇皺起眉頭,他的麵容逐漸凝重。被冼帆踹一腳後,他看冼帆的目光中再也不敢有絲毫輕敵。
“才兩個月沒見,你的力氣怎會大這多”雄仇疑惑。
冼帆沒有說話,也沒有擺出任何防備的架勢,一副平常的模樣對待雄仇。
見冼帆沒有說話,雄仇又道:“你這兩個月都在刻苦訓練還是說,你一直都在隱藏自己的實力”
“你見過有人去殯儀館和死屍多做解釋嗎”冼帆說,他平淡的語氣中卻蘊含著無盡的殺意。
霸氣葉陵心中讚歎。
“我還想邀請你加入我的隊伍呢,現在看來,已經沒這個必要了。”
雄仇一步步朝冼帆走來,步子的聲響也逐漸變大,走到幾步時,他的腳踩在地上甚至會發出悶沉的響聲,仿佛有什龐然大物在走動一樣。
“隻可惜,你這個人才今天便要躺進棺材了。”
距離冼帆不到兩米時,雄仇率先發起攻擊,他一記鞭腿伴隨著一股稍強的勁風向冼帆襲來。
冼帆終於露出凝重的麵色,他並不打算接下這一記鞭腿。
他身體稍稍往後傾斜,在躲過鞭腿的一瞬間,他竟還能分出精力去注意雄仇的動向。
見到雄仇的腿微移,他知道雄仇這是要右腿落地後,再用左腿踢出一腳。既然已經看出雄仇的目的,他自然不會讓雄仇得逞。
冼帆不打算直起腰板,身體往後傾斜的速度反而更快。
當腰身彎到九十度後,他突然用力地抬起右腿,抬腿的力道極大,硬生生地讓右腿帶動他整個人騰空而起。
雄仇還未反應過來,冼帆的腳尖便踢中他的下巴,所幸他現在的體重約摸一噸重,這才沒讓冼帆給踢翻過去。
“咚”的一聲悶響。
冼帆踢得雄仇不自覺地抬起下巴,隨後他的腳尖劃過雄仇的下巴,整個人往後翻了個三百六十度後空翻,最終穩穩地站在地上。
這真的是人類能做出的動作嗎葉陵心中無比震撼。
起初他以為冼帆的最強戰力不過是背後的那對翅膀,但見識過冼帆的身手後,他才發現自己完全小瞧了這個身材單薄的青年。
“你先走,我拖住他。”冼帆對葉陵說。
“你能行嗎”葉陵擔憂地看著冼帆。
雖說冼帆現在略站上風,但從剛剛這一腳可以看出,冼帆對雄仇並不能造成多大的傷害。
“別管我,快走。”冼帆說。
“想走哪有那容易”
葉陵還在猶豫不決時,雄仇突然猛地衝向他,並且轟來一記充滿肅殺之意的重拳。
葉陵下意識地閃躲,條件反射地往雄仇的拳頭上踢去一腳。
踢出去以後,他後悔了。
“咚”的一聲悶響,葉陵感覺自己像是踢到一塊幾厘米厚的鋼板,震得他的腳尖生疼。
“小東西,你是在給我饒癢癢嗎”雄仇嘲諷道。
葉陵沒有出聲,他看雄仇的目光中多出幾分恐懼的神色。
趁雄仇不注意時,冼帆用最快的速度橫衝而來,他用肩膀往雄仇的胸口狠狠一撞,他仿佛不懼怕疼痛,他居然使出全力將雄仇給撞到牆上。
葉陵看到這一幕,他都替冼帆感覺到疼。
雄仇目前的身體可以鋼鐵化的,血肉之軀肉搏鋼筋鐵骨,這得承受多劇烈的疼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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